“哼,若不是你那小妾大了肚子,你会来大房看我?”林秋棠白了他一眼,靠得更紧了。

    纤细的手指在他身上游走,明显还不想这么早睡。

    可裴冲的兴致过了,脑子里正琢磨钱财之事,不由有些烦躁,一把抓住林秋棠不安分的手:“嫂嫂别闹,我烦着呢。”

    “哦?说来听听?”

    “还不是银子的事。”

    林秋棠揶揄:“要说这富人家的庶女就是没用,你娶回来,不照样竹篮打水一场空?”

    裴冲面露不悦:“再说风凉话,惹恼了我没你的好果子吃。”

    “谁惹你了,我可是帮你想办法呢。”

    裴冲敛眉。

    林秋棠得意挑眉:“阮家的银子,强要自是行不通的,可若他们非要上赶着给呢?”

    裴冲眉头皱得更深:“此话怎讲?”

    “阮家对二房女眷不重视,但二房不还有位小公子吗?”林秋棠说着起身,划落了肩上的轻纱,半靠在裴冲身上,贴在耳边一阵低语。

    末了眉眼一挑:“此事若成了,定能解了你的燃眉之急。”

    裴冲:“……”

    **

    “什么?”阮晓月不可思议的看向裴冲,沉默片刻拒绝道:“我与阮清欢姐弟的关系你不是不知道,宴请送行这等事,便不必了。”

    裴冲突然提出要设宴为清舟饯行,阮晓月不知道他在打什么算盘,但绝对不会只是请人吃饭这么简单。

    更重要的一点是,她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故意讨好大房,这饭若真请了,定会引来诸多风言风语。

    说她们二房离了阮家便活不起了,才会低声下气的主动示弱。

    裴冲:“这事是母亲定的,就定在明晚。”

    后日一早,阮清舟便要启程去往江南,他只有明晚这一个机会。

    阮晓月思量了下:“时间太赶了,来不及准备,我看还是算了吧。”

    “宴请的事,我交给嫂嫂了,不必你操心,你只需回别苑将岳母和弟妹接来便好。”

    阮晓月隐隐有些不安,裴冲向来自傲,为何突然做出示好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