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伤险就险在,离心口极近,若是再深分毫,就关乎性命。

    楚泽知道孙院判说的是哪处,脑海里涌出一些回忆。

    这伤是在战场落下的。

    那时他才十五岁,初领兵就是跟禹国对垒。

    他们处于弱势,后领兵突围,途中遭禹国二王子冷箭偷袭。

    当时候他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

    楚泽想到这里,目光垂落,望着手中的白玉珠,缓缓握紧。

    孙院判见皇上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便加快了速度,等全部确认完,才缓缓开口,“皇上,臣并未发现异常,若是您觉得不放心,再召来几个太医一同诊治?”

    楚泽摆手,既然是没有,那就最好,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孙院判见皇上愁眉不展,站在一旁,小心开口:“皇上,臣其实回去翻阅过医书,有些病并不是身体之病,兴许是情绪乃至内心的一些原因导致的。”

    上次,孙院判就一直不得其解,心里藏着秘密,只能绞尽脑汁去想着解决法子。

    皇上身体上没有病,那极有可能是别的方面的问题。

    譬如心里头。

    当然了,孙院判不敢说的太明了,省的皇上听着不高兴了,人头不保。

    “何意?”楚泽坐直身体,将衣服扣上,目光扫视到了孙院判这边。

    孙院判躬身:“皇上,所谓,言为心声,行为心使,身为心役,言语行为乃至身体,都是由内心驱使的结果。”

    秋阁里灯光昏暗。

    楚泽垂下眼眸,看不清楚神色。

    孙院判心中没底,他是不是说错了话?

    实则,他就是想告诉皇上,也许是心病导致。

    此病难医,药需引子。

    “下去吧。”皇上的声音传来。

    孙院判如释重负般,赶忙行礼退出去了。

    外面等候的李胜见孙院判出来,也不禁询问,“孙院判,皇上如何啊?没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