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璈被噎得印堂发黑,齐老神叨叨的:“别黑着张脸,多个孩子有什么不好的?”

    “人家想求多子多福都不可得呢,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现眼,招不招人烦?”

    徐璈只觉又是惊喜又是惊吓,被兜头砸来的情绪扑面一掩,张了张嘴也没能说得出话。

    齐老要笑不笑地等着,过了好一会儿徐璈才摁着额角说:“枝枝的身体确定无碍?”

    “她好得很。”

    “腹中的孩子也一切都好?”

    齐老点头:“都很稳妥。”

    徐璈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齐老斜眼看他:“你就不关心此番会添个儿子还是女儿?”

    “我关切那个作甚?”

    徐璈哭笑不得地说:“无论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好,只要大小均安那就是大造化,哪儿还有别的苛求?”

    齐老摸着胡子老神在在地笑了。

    徐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这回怀的是双胎还是……”

    “你当双生的福气是满大街随处可捡的?”

    齐老嫌弃地白了徐璈一眼,没好气地说:“没你想的那种美事儿,滚一边儿去。”

    徐璈挨了一通卷却笑得像是被夸了一夜,尽管尽力控制了,可眼中的笑色还是在隐隐发亮。

    他是喜欢孩子的。

    只是舍不得桑枝夏受苦。

    如今既然是有了,当爹的怎么会不欢喜?

    齐老懒得计较这蠢东西的犯傻,给了徐璈一杯茶当场送客,等徐璈要走的时候状似不经意地说:“夏丫头腰间的令牌是被你拿去用了?”

    那是潜渊山庄的庄主徽记。

    除了齐老,世上只有桑枝夏一人独有。

    桑枝夏得了令牌后始终不曾离身,这次回来腰间却是空荡荡的。

    徐璈极度坦诚:“是。”

    “我担心京都会再生变故,想着给战场上的人多留一层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