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呢?”

    “一开始就提烧炭是个门路,那十有八九不是嫌柴刀重就是太沉了背不动,那边几个花花肠子就跟脸上的褶子一样多,最后到头来说不定徐明煦都能一日捡回来三根小树枝,他们合起来还找不足一背篓的柴。”

    所以干脆就先让这些放不下身段的大爷们先被人间疾苦揉搓一顿,等搓得差不多了,砍柴也就没那么辛苦了。

    徐璈想了想,失笑道:“你说得在理,是我片面了。”

    她的这点儿小心机瞒不过知情的老爷子。

    可老爷子却什么也没说,可见其实也是赞同的。

    见他不反对自己的所为,桑枝夏调侃道:“只是这样一来,你就必须再跟着遭几日的罪了。”

    徐璈不去,他们也是不会去的。

    这个法子的成本不高,唯一被牺牲的就是徐璈。

    徐璈对此并不在意,笑笑说:“我还行,没事儿。”

    这活儿是他自己求着人找来的,他必须受得住。

    桑枝夏叹了口气,看到他囫囵把药汁往破口的地方随意一抹就算完事儿,忍无可忍地说:“把碗给我。”

    “什么?”

    “大哥,你这样糊弄是没用的好吗?”

    她没好气道:“你以为这点儿药草好找啊?都被你糟蹋完了。”

    她还特意给徐璈选的最好的!

    不带这么浪费的!

    桑枝夏大步走过去夺走了徐璈手里的碗,无视他脸上一瞬的呆滞,粗着嗓子说:“坐下,把衣裳扒了。”

    这人是怎么想到隔着衣裳抹药的?

    徐璈动作慢了点儿,还被催了一下。

    面对突然裸露出来的肩背,桑枝夏表情麻木心如止水,当真是提不起半点尘世的欲念。

    皮开肉绽的地方也太多了。

    血肉翻飞的,谁见了能生得出遐想?

    她拧着眉把能擦的地方都擦到了,把碗放下才说:“先晾着,干了再把衣裳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