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璈,你可服?”

    徐璈惨白着脸跪在地上,声调沙哑得像是生吞了铁片:“徐璈领旨谢恩。”

    太监笑得志得意满:“那咱家就不跟世子爷客气了。”

    “来人呐,动手!”

    “徐家下人全部重新发卖,财物悉数充入国库,不光是账面上的要查,就连每个人身上的也必须留下来!不得带走分厘!”

    桑枝夏听到这个杀气腾腾的搜字,狠狠地在心里骂了一声娘。

    这都什么好运气?

    结婚当天就离婚,搜刮散伙费还赶上了抄家流放!

    要人血命!

    她心乱如麻动作飞快,一抬手把那对看起来就很值钱的玲珑玉璧塞进了发髻里,赶在大门被冲开之前,胡乱捡起散落一地的金银荷包挂了自己一身。

    绣满金线和珍珠的荷包刚拴好,房门被暴力冲破。

    惨遭两次猛踹的门板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倒地,桑枝夏抓着皱巴巴的休书,气势活像举了免死金牌:“这是休书!我跟徐家已经没关系了!”

    “我不能算作徐家人!”

    她手里举着的休书是徐璈亲自写的,这一点得到了徐璈本人的证实。

    他在无数双怨毒的目光下哼了一声,冷冷地说:“与我有婚约的是桑家的嫡长女,她算什么东西?”

    “拿了休书就赶紧滚,省得脏了徐家的门!”

    桑枝夏对此求之不得。

    她不等人上来扒拉搜身,就自觉地摘去身上乱七八糟的华丽装饰扔在地上,素脱脱地拔腿就走。

    “你们忙你们忙,我就……”

    “等等!”

    太监眯眼打量着她,阴阳怪气地说:“今日刚大婚,这就休了?”

    “把休书拿来咱家瞧瞧。”

    谁势大谁有理。

    桑枝夏被迫驻足,可下一秒她就差点把眼珠子瞪到脱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