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白斩钉截铁地说:“左诚这么多年早就被人捧得忘乎所以了,今儿在你这儿一招受损的气,他咽不下去。”

    “我跟你说这老小子肯定还要来找你的麻烦,你到时候把人逮住了不必留手,直接卯足了劲儿给我往死里揍!”

    徐璈平静地注视着江遇白含恨的脸,少顷后头疼道:“为什么是我去揍?”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地位尴尬,身无寸功又……”

    “我知道啊。”

    江遇白理直气壮地说:“所以我这不是在给你立功的机会了吗?”

    徐璈:“……”

    “逮住机会把左诚那个老小子揍一遍,我给你记一大功。”

    “还有,你被看成眼中钉,跟你揍不揍左诚其实没有关系。”

    江遇白怜悯地望着徐璈,苦口婆心:“这一点,居然还要我提醒你吗?”

    “兄弟啊,咱俩现在的处境那可谓是一样一样的,都这么被人欺脸羞辱了,你就忍得住不打回去?”

    “只管撒开手去揍,没弄死就是你的大功一件,等你把左诚收拾了,他的位置就是你的。”

    江遇白在徐璈堪称无言以对的目光中笑得肆意,幽幽地说:“不过你要是没打过,那可就不能怪我了哦。”

    “反正左诚肯定是要报复你的,都占据了道德的高点要是还输了的话,我最多就是能背着人给你偷摸送点儿上好的金疮药了。”

    江遇白这点儿为数不多的关怀,冲得徐璈一阵沉默,最后脸都是木的。

    “那倒不必。”

    江遇白舒心地笑了:“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啊。”

    “至于你刚才说的那个……”

    江遇白话锋一转,眸色凝下来轻轻地说:“我一会儿就回去跟我父王细说。”

    “如果我父王也认同可以如此的话,那估计就很快了。”

    剑锋出窍不可再收。

    等到那时……

    江遇白玩味挑眉:“你可别一直只是个小小的阵前先锋。”

    徐璈敛敛衣襟出了营帐,随手找到一个大头兵问清自己被安排的住处,径直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