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眨眨眼:“哼,我看呀,一定是我爹知道你这个人嘴巴缝太大,所以才不告诉你他的行踪。”

    老渔童张大嘴,比划了下自己的“嘴巴缝”,摇头道:“不对不对,蓑衣公的嘴巴缝明明比我的还要大。”

    萧白无语地看着老渔童:“我就奇怪了,像你这么爱玩的人,怎么会甘心呆在断月城里?中原不比大漠好玩吗?”

    老渔童刚嚼到一半的冰糖葫芦全吐了出来:“呸呸!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为了躲一个人!”

    “你在躲仇家?”

    “不是。”

    也对,就他这样,能和谁结仇?

    “难道是债主?”萧白又问。

    “不是不是!”老渔童压低眉毛道,“唉呀说来话长,总之就是一个——比仇家和债主还要可怕的人!”说着说着,仿佛想起那人的模样来,不由哆嗦了一下。

    萧白大眼珠子转呀转,忽地一击掌:“哦——女人!”

    萧白道:“原来是你年轻时候欠下的风流债呀。”

    老渔童哭丧着脸道:“什么风流债,明明就是她阴魂不散地缠着我!弄得我只能躲到一毛不长的大漠。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没有了!”

    猜对了!

    萧白啧啧笑道:“能喜欢上你这样的人估计也是个奇女子,我倒想看看她长得什么样子。”

    “死啦!”

    “死了?”萧白愣了住。

    “不然打死我我也不会来中原哩。哎呀,我说我们能不能别老说她呀?你看我大白天的汗毛都竖起来啦!”

    老渔童在说起那位女子的时候,看不出丝毫的难过。看来是真的对她没有任何感情。

    萧白不由同情起那女子来。她要是泉下有知,估计要气得再死一回。

    唉,情之一字,有人欢喜,有人厌憎。不喜欢的,千方百计要躲;错爱了的,一生都求而不得;就算有幸两心相悦,也免不了经历聚散离合,世事沧桑。

    萧白想起此刻与上官洛相隔天涯两端,不得相见,心里就难过的要死。

    “哎呀,那里好像有人在打架?好玩好玩,我们快去看看!”不等萧白反应过来,老渔童便抓起她的袖子朝人群围观的地方挪了去。

    萧白听到人群里有人高声道:“有种当着各路好汉的面再说一遍!”

    叫板的这人满面络腮胡,身背一柄十环雁翅大刀。萧白一眼便认出他是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