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出如何,女子又如何,这都不是自认微贱的理由,”皇太后起身,“谁都不该妄自菲薄,因为你们都是世间仅有。”

    “殿下…”

    “吾知道你在想什么,”皇太后背起双手,“有尊严的死去与屈辱的活着,很多人都会选择前者,我觉得不然,只要你活着,就有机会重新拾起尊严,你回去吧。”

    “殿下...”千金长公主望着皇太后威严的背影,不明白皇太后的意思,“殿下不肯吗?”

    “等候敕命。”皇太后道。

    千金长公主喜出望外的再次跪伏叩首,“臣妾,谢皇太后殿下成全。”

    “启禀殿下,司刑主簿王瑾晨带到。”

    “宣。”

    王瑾晨静候宫殿门口等候召见,内臣随着千金长公主一道出来,内臣本想开口传召却被千金长公主抢了先,“你就是王瑾晨?”

    妇人已年过五十,只是面色红润,看着要年轻十来岁,王瑾晨回应道:“回公主,是。”

    千金长公主端详了一番,尽管心里有不屑,表面仍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太平的眼光果真不错,王主簿又出身名门,能侍奉御前,除了才华,应还有其他过人之处吧?”

    “都是太平公主抬爱与殿下器重,殿下宣召,下官先进去了。”

    千金长公主用鼻子轻轻吸了一口气,走到王瑾晨身侧低声道:“吾历三朝先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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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阅人无数,尤其是男子,王主簿身上的味道可比那些臭男人要不同多了。”

    王瑾晨不慌不忙的回道:“公主要是也喜香道,下官改日可以差人送些自制的熏香献给公主。”

    见人从容淡定并未有丝毫的慌张,千金长公主便抬起手捂嘴轻笑,“都说香道乃是君子之道,王主簿相貌堂堂,若不执法与佞人为伍,也许真的就是国士无双。”

    “无所谓国士无双也只是一个虚名罢了,下官不在乎世人对下官的评价,权制断于君则威,天下人天下事皆取决与君上,法,只是国之利器而已,非常时期行非常之法,我不认为一定就是错误,下官的世界里,没有对错。”

    “好一句没有对错,难怪殿下在那么多有才的进士中偏偏只欣赏王主簿你一人。”

    高延福站出来解围道:“王主簿,殿下宣召呢。”

    “下官告退。”王瑾晨不像出身市井的薛怀义那样得势后嚣张跋扈,待人礼数周到,恭敬的态度中隐约透着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节与傲骨。

    武成殿内立着几根蟠龙柱,御座空荡荡的,王瑾晨入内低着头叉手道:“殿下万福。”

    皇太后负手转过身,盯了一会儿后走上御座撑着龙椅坐下,开口问道:“几月不见,卿怎么消瘦了如此多?可是那些个下人伺候不周。”

    “殿下恩赐,臣感激不尽,是臣自己的原因,与他们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