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蕴解释:“封闭培训的酒店是双人房,可以先自行找好舍友,去老唐那里登记,剩余没有登记的人就随机分配。”

    他托着腮,漫不经心地指出关键,笑眯眯地看着姜向晨:“你去参加竞赛吗?”

    自从坐在了竞赛班,姜向晨直接把自己代入到了有竞赛资格的同学中,老唐公布消息时,也是他第一个兴奋起哄,丝毫遗忘了自己只是来蹭课打酱油的本质。

    宁琛也反应过来:“对,你难道要请假去住酒店吗?”

    楚奕很坚决地不赞同:“不行,竞赛只是辅助,高考才是真正的重点。”

    姜向晨呆呆地眨了眨眼,脸上灿烂喜色刹时转变为一片灰败。

    的确,他压根没有资格去参加封闭培训。

    …那他在瞎高兴个什么劲?

    宁琛简单直白:“怎么决定?”

    林时蕴微微一笑:“就用这次的竞赛小考成绩吧。”

    宁琛刚才和林时蕴对了遍答案,心底对自己的成绩有数,无法确定能百分百考得比林时蕴好。

    但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姜向晨深刻领悟到了‘少时不努力,老大徒悲伤’的真意,他冷酷道:“老大,我觉得,他们俩住一间房算了。”

    林时蕴和宁琛同时沉默,难得默契地迅速交换了一个看平生宿敌的眼神,同时往后退了一步,和对方保持安全距离,同时铿锵有力地拒绝道:“绝不可能。”

    楚奕看他们这副嫌弃对方的模样,甚至怀疑这俩人要是真的被迫住在同一个房间,第二天可能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来。

    他沉默半晌,忍不住纳闷道:“跟谁住很重要吗?重点应该是竞赛培训。”

    刚才在某一瞬间,看着对峙的三人,楚奕莫名觉得反派小弟之间…有点针锋相对的情敌意味。

    要说是看不顺眼对方,宁琛和林时蕴在对答案时却挺和平的,是严肃认真地在探讨学习,姜向晨也会偶尔找林时蕴问问题,甚至在打篮球凑不齐人时会拉上他。

    似乎只有当他在场时,这几人的关系值才会跌破零点,变得水火不容。

    宁琛和林时蕴继续维持着难得的默契,同时坚定道:“当然重要。”

    楚奕败下阵来:“…行,就用竞赛小考决定吧。”

    他真诚地希望这假设只是荒谬的错觉。

    …着实应付不来。

    竞赛课是占用最后两节自习课,教室里的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林曜却在后头戴着耳塞,低头沉默做题,直到把没做出来的题给写出来,才收拾起书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