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茶震惊不已,她从来不知道丰收居然会这么舍不得离开自己。

      明明天天都在部落见面,明明每天晚上都到她屋里来亲她,若是自己不赶他走,他得赖着不走。

      明明丰收给自己的感觉是,他对于扛谁做雌性都可以,并不一定非得要自己。

      明明自己都已经想好了的,丰收可以做伴侣,但是一定得跟着阿瑟,为部落做更好的贡献,不能把丰收放在第一位。

      明明……明明那么多……

      可为什么在听到丰收即将哭出声来时,却感觉自己是个坏人呢?

      脑袋抵在阿茶肩膀上的丰收,面上带笑,哪里有半分委屈可怜,明明笑的嘴角都要与太阳并肩。

      丰收压住笑意,声音柔柔的:“只要你开心就什么都好,我守着部落等你回来。”

      “不过就是站在城墙上盼望着你,我可以。”

      “真的,别担心我,我可以一个人吃食物,一个人走路,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盼望着。”

      “我可以,真的!”

      他卖惨的时候,嘴角都还是高扬的,可那声音说出来后,却满满的都是自嘲苦涩,可怜委屈。

      阿茶:“……”

      阿瑟不在的这段时间,若不是有丰收陪着她,她也是一个人吃食物,一个人走路,一个人睡觉,一个人盼望着阿瑟回来。

      那种感觉很难受,真的难受到想哭,还特委屈,所以她才会在看到阿瑟时,扑过去就哭了,实在是忍不住。

      如果自己也跟着阿瑟去了深渊部落,那丰收真就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因为那个时候的部落,已经只剩下老人娃崽和雌性了。

      丰收和阿祖花岁祭祀他们能有什么话说?

      和小阿秀他们又能有什么话说?

      和雌性们……不行。

      阿茶的脑海中,闪现雌性找丰收说话聊天,然后委委屈屈,万分可怜巴的丰收,就被雌性给勾走了的画面。

      猛的把这个画面推开,阿茶脑海中又闪现,丰收一个人孤单的站在城墙上,望着远方的大路,紧皱着眉头盼望着自己早点回来的画面。

      那样的丰收更可怜,光是想想,阿茶就觉得自己罪大恶极,怎么能因为自己,就把这么好又这么可怜的丰收,一个人扔在这里呢?

      丰收迟迟没等到阿茶的声音,脑袋在阿茶肩膀,再次用力的蹭了蹭,声音低弱到呢喃:“没关系的,我一个人可以!”

      哟,这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