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儿得知魏小子出事,失魂落魄的不成,背地里抹了好几次的泪,就好像我这个当爹的死了。”

    “可也不知怎么了,从泽县运棺椁回来后,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提起魏小子,他还要骂一句狗东西。”

    忠勇侯就觉得儿子萧怀言挺混账的。还以为他和魏昭多多少少有点兄弟情深。

    顾傅居双肩宽阔,眼睛深邃如潭,身居高位多年,不怒自威。

    他目视前方:“祸从口出,这点道理你该懂。”

    还想再说什么的忠勇侯:……

    他就没在顾傅居脸上,看到过特别浓烈的情绪。

    这个人,好似做什么都稳操胜券。

    板起脸来,他看着都怵的慌。

    忠勇侯不和他计较。

    毕竟顾傅居就这个德行。

    也不知道他这种人,在家里什么样的。

    他见过顾傅居对长子,很严厉。

    对媳妇,女儿……该是柔情的。

    忠勇侯夫人就不止一次在忠勇侯面前抱怨,说太傅夫人每次出门,太傅得闲了就会去接。前几日还推下公务,陪着去寺中祈福。

    平时他说几句话,顾傅居都觉得他聒噪。

    陪媳妇倒是有耐心。

    出了宫门,顾傅居和他告别,独自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半个时辰后,马车缓缓停下。

    “大人,到了。”

    顾傅居掀开车帘,踩着踩脚凳落地,沿台阶拾级而上,刚跨过门槛往里走,就见管家匆匆往外赶。

    管家见着他,连忙请安。

    “老爷。”

    “毛毛躁躁的,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