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别人的父亲早就骂了。

    一点没有读书的样子。

    虞敬成却问。

    【“糕点怎么没吃完?可是不合胃口?明儿阿爹给你买别的。”】

    等他收拾干净,这才把小小的人儿抱在怀里,回家。

    他力气大,单手抱的,走的很稳。

    杳杳用胳膊抱住他的脖颈。

    【“你还小,嫁什么人?”】

    映着晚霞,虞敬成抱着她,好似能走到地老天荒。

    【“那些人给的再多,爹都舍不得。”】

    也不知姑娘想到了什么,失神间弯了一下唇。

    顾傅居将煮好的茶水,往她面前送过去。

    虞听晚回神,缓缓放下布帘,去看对面的人。接过来,又道了一声谢。

    顾傅居喉咙微紧。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套。”

    虞听晚指腹摩挲着茶盏的暗纹,不语。

    “魏昭可有同你提过,我是寒门学子出身。”

    “提过。”

    顾傅居温和的嗓音传来,似闲谈。

    “你祖父早亡,孤儿寡母艰难,家中留下来一两亩田产被叔伯夺走。是你祖母靠着做豆腐的手艺供我读书的。”

    “爹爹是十八岁那年中的解元,来年春闱再中会元,殿试后中状元入翰林院,后又被先帝调到御史台办事。”

    御史是最得罪人的官职。

    他说这些,虞听晚没有打断。

    安安静静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