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胡大柱说过。

    【“你姑姑没了,给她磕三个头。”】

    【“大郎,爹要你记着,咱们家欠你姑姑的,你得记一辈子。”】

    【“你必须得对二郎那样,对晚娘好。”】

    胡大郎有些站不稳,不敢相信这一切。

    他甚至愧疚,没脸,不敢去看虞听晚。

    虞听晚居高临下看着地上蹲着的胡大柱:“别提?”

    “别提什么?”

    “别提我娘反抗无果,被一家人算计?”

    “你当时在哪里?”

    胡大柱指尖颤抖。

    他在哪里?

    他坐在院子里,听着玉娘屋里的动静,听着她哭,听着她喊哥哥,听着她说救命。

    然后……

    拿着空碗,等里头的人出来,收粮食……

    当时,他其实不赞成的。

    可大郎吃不饱,瘦的像猴子一样,整日哭。

    他也怕啊。

    每日都能听到村里头,谁死了。

    虞听晚扯了扯嘴角,讽刺道:“还是说我娘之前那位未婚夫得知此事,实在见不得她凄苦,有意在村口接应,她是想要跑的,可刚出胡家,却被你拦了下来。”

    胡玉娘已千疮百孔。

    走不了,逃不掉。

    可错的不是她,脏的是她。

    她想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