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扶砚的变化太大了。

    长相和周身的气质,像是脱胎换骨,再难看出以前的痕迹。

    姚汝那时不是激动,不是欢喜。从骨子里漫出来的,唯有心疼。

    一个人到底经历什么,才能让骨相都变了?

    虞听晚没瞒她:“算不得好,若养的好,也没几年……”

    姚汝面色骤白。

    她手下力道无意识加重。

    怀里的婴孩皮肤本就嫩,吃痛大哭。

    可姚汝却不曾第一时间去哄。

    她愣怔在原地。

    她其实……很少哭了。

    没有人疼,流太多眼泪,谁会在意啊?她的处境也没法软弱。

    可此刻,她眼儿红了起来。

    虞听晚走近,去看那个孩子。虽然还小,可模样……

    “像我。”

    姚汝说的很轻。

    “当初我们许过终身的,他就说日后生得孩子,最好像我。”

    那哪里知道,他们压根没有以后。

    虞听晚不擅长安抚,尤其这种破不了的局。

    她掏出平安符,轻手轻脚塞到孩子身上。

    “我如今站在这里,你就该清楚,我夫君和他是联手的。”

    “我想了又想,墙不好打通,太明显了。不如在你床底挖个地洞,直接通到隔壁。”

    “我没有别的意思。”

    虞听晚一字一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