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乾帝眯了眯眼,看向魏昭。和其父亲小叔不同,心眼太多,狡猾还有反骨。

    他一直知道魏昭可以攻打梁越等敌国,但魏昭攻的同时,还要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这是魏昭故意的。

    为的就是让大晋需要他,让他忌惮他。

    魏昭想必也清楚,他平时嘴里说的疼他,都是逢场作戏。

    以前魏昭耍心眼,他也就认了。

    可他如今都这样了,魏家军也散了。

    他怎么敢故意激怒他啊。

    难道是身上还有底牌?

    或者破罐子破摔?

    清楚没有子嗣,又做事滴水不漏,让他抓不到错处。他不会置其于死地。

    片刻的死寂。

    就在这时,有人从破晓的薄雾中而来。

    是抱朴。

    道袍随风鼓荡,看着很廉价那种,也被洗的发白。

    偏偏仙风道骨。

    腰间悬着的青铜八卦镜已生出斑驳绿锈,却仍映着天光微微发亮。

    “圣上,可以开始了。”

    应乾帝回神,颔首。

    身后的公公连忙抱着符纸和笔而来,送到抱朴跟前。

    抱朴净手,取过符纸。

    “朱砂呢?”

    公公:“这儿。”

    抱朴取过砚台,将磨成细粉的朱砂倒进去。加了点墨水,还觉得不够,径直走到应乾帝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