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时,自己就应当对她避让施礼。

    丹墨璃并不担心雨燕会越过自己,实际上内心里她是很期待雨燕能大有所成,取代自己在这片山林里的地位,因为那样,大家就不会有事没事都来寻她,让她去出面处理那些她根本不擅长的事情。

    这也算是一种解脱。

    雨燕进到洞府里,见丹墨璃的一身打扮,愣了许久。

    从未见过她这般青衫白裙,一副凡间新妇人的打扮,雨燕便觉得新鲜,有趣。再一她无精打采的模样,心下又不禁一阵气愤。

    “怎的,你真打算在这洞府里躲上个百八十年,等那书生老死,重入轮回后。你就能权当自己从未与他相识过,自此后就能安心修炼了吗?”

    丹墨璃被雨燕从未有过的严厉语气惊得一愣,莫明其妙的望着她,心里直突突。

    “啊?你在说什么?”

    雨燕气得咬牙,更加面无好色的对她冷哼道:“装吧你就,你躲这里权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可你却不知道那那书生如今去了土地庙,找庙里的那两位仙友打听你的消息了支了?”

    丹墨璃先是一愣,不明白韩勨为何要去土地庙寻自己,待回过神来再一想,先不论他为何会去土地庙,万一他将自己的事情说与竹槿听,那日后,自己可如何再有颜面面对他们。

    想明白其中厉害后,她才被雨燕的话真正的吓傻了。

    “你……你怎就知晓,我是在躲他?”

    雨燕狠狠的白了她一眼。

    “自十年前你第一次见着他的那时起我就一直关注着你俩的一举一动了,不说也只是因为明白你一直以来都是以修炼为首任,几千年来,我从未见你对谁动过情。所以,起初我也以为你不过只是想助他一臂之力罢了。”

    至今她也未能相通,一身清冷孤傲,对那身份高贵的竹槿都未曾动过心的人,居然会倾心一介凡人?

    还是一个生无分文,家无横产的穷书生。

    早知如此,当年自己就不敢放任她不管,如今也就不会眼看着她陷落而束手无策了。

    丹墨璃被雨燕一阵无端奚落,心中即有委屈,也是迷茫,一时间不知要如何反驳。

    她本就不擅长与人辩解,况且雨燕也没说错。无言以对,她只得羞愧的低下头来。

    “唉……你啊,怎么总是这般傻气呢?”雨燕从未见丹墨璃如此难过的模样,心中又有些心疼。

    “别的不说,单说万夜当年的那件事,此前咱们这些好友劝了你多少,可你呢,非不听,一定要去助它渡劫,结果倒好,人家是下了套等你去钻。如若不是你运道好,又功德良多未曾做过亏心事,才没被牵连。现在这都过了近二千年了,你说你,修为没长也就罢了,只能愉你愚钝,可怎的,连心智也没长呢。前后十年,他有五年不家,满算下来你与他相处也不过五年,究竟是因何对那凡人动了心?”

    丹墨璃一边听着雨燕的数落,一边回想往日里与韩勨的点滴,她也实在想不起自己是何是对韩勨起了情思。

    “你莫不是想学那白蛇?”雨燕心中大悍,细尖的手指点在丹墨璃的额心,厉声言道:“我劝你莫要枉动为该有心思,那白蛇是奉了梨山老祖之命去报恩的,便是反了天规,也当有老祖出面护着。可即便那样又如何,她不还是被压在那劳什子塔下受了二十年的苦。”

    丹墨璃摸着点雨燕指尖戳得生疼的额头,闷声闷气的回她道:“我哪敢有那个心思,再说了那白蛇虽说是成了仙,进了南天门登名造策,可我听说她在二重天过得并不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