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河西苏氏的姑娘太会管教子女了!”

    “就是,若是还在国公府,三个孩子都废了,当初恩荣宴上不也说了,那死掉的顾老爷根本不闻不问,任由小妾欺负嫡出的孩子们呢!”

    “哼,跟着无能的人,就只能变得没出息!”

    大家议论着,本想着能凭借顾子轩的军功再度恢复往日辉煌的永安侯府,却没等到属于自己的辉煌,反而更萧条了。

    因为顾子轩根本没袭爵,这莫大的荣光根本没他们什么事儿,反而全成了苏文婳的教育和付出。

    躺在床上还在喝汤药的邹氏,听闻此事气的浑身哆嗦。

    怎么,侯府难道就没有付出吗?

    笑话!

    忍不住推开碗破口大骂:“怎么就全都是苏文婳的功劳了?这几个孩子在府里吃喝,养到十几岁,难道就不是功劳了吗?他们吃穿用度,出门读书,礼仪交到,就不是功劳了吗?”

    邹氏破口大骂,嘴里苦,心里更苦。

    一直伺候的安小娘默默地端着碗不说话,她心里觉得老夫人说的不对,但她不能开口,只能闭口,低头,眼不见为净。

    “老夫人,宁夫人来探望……”

    即便大家都围着顾子轩转,但永安侯府的旧相识还是得来见邹氏,这宁夫人就是国舅爷的妻子,跟顾昭是旧友,现在顾子轩封了公,宁夫人自然要来见一见老夫人。

    可邹氏哪里还能见客,整个人都下不来床,这期间发生的事情,一桩一桩,一件一件,都是在要她的命。

    先是丈夫死了,后又死了儿子,好容易孙子出息了,却都是离妇的儿媳的功劳,这都是什么事儿?

    邹氏只觉得累,恍若这个皮囊已经兜不住这个灵魂,邹氏觉得,自己怕不是随时都能去了。

    大口喘息了两声,邹氏只好让安小娘替自己收拾下,而后坐在床上待客。

    宁夫人一见她这副样子便掉眼泪。

    “老夫人,你早该立个正经人管家的,瞅瞅你现在都累成什么样子了?若是早做打算,也不至于现在连个能撑起来的人都没有!”

    宁夫人这话,也着实让邹氏听到心里去了。

    虽然当时不喜欢林俏儿,所以抬了个妾进门,想把人挤兑走,而今真的把人挤兑走了,可府里的事情依旧没有解决,说到底就是还缺个能管家的。

    而今宁夫人这话一说出口,邹氏直接拉起安小娘的手,道:“怎么没有,有,这位就是!”

    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