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秦霜降直接揪住了她的衣领,冷声问道:“你当我们这些人都是蠢的吗?这种借口也编造得出来?若我当真和疏影有不合之处,在山崖之时我任由着她去死就可以了,何必让带着她出来?

    况且你不知道吧?我到那个院子之时,早就让我的随身婢女在外头候着了,她怕是已经将发生的所有事都看在了眼中,不若我叫她来问问?看看你说的是不是实话吧。”

    这话一出,白芷瑶的藏在袖中的手骤然紧握。

    站在后头的秦肆也微微挑了一下眉宇。

    怎么回事?小妹今日有带婢女来吗?好似没有吧。

    那她这么说……是变聪慧了?还是有人在背后教了她些什么?

    想到此处,秦肆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正躺在容衡阳怀中的疏影。

    疏影注意到秦肆看过来的目光,揪紧了容衡阳的衣领。

    “奴婢……奴婢说的都是实话!”

    婢女颤颤巍巍又道:“秦小姐,奴婢知您心悦容大人,可您也不能为了顾忌容大人,如此爱屋及乌的偏袒疏小娘啊,那位婢女是您的,若您开口道些什么,她又岂敢不欺瞒?”

    “你放屁!老娘怎么可能会喜欢容衡阳这个死木头!”

    婢女这话直接激到了秦霜降,秦霜降口不择言的便道了一句。

    她这话一说完,抱着疏影的容衡阳直接轻声一笑。

    那笑里含着的凉意让人头皮发麻。

    秦肆尴尬地咳了咳,“果真是婢子肖主。”

    “秦四公子,你就算厌我,也不必如此说吧?既然秦小姐有人证在手,不如就一块叫过来道道吧!”白芷瑶拿起帕子就擦起了眼角的泪珠。

    窝在容衡阳怀中的疏影见此,眸色一暗。

    这个白芷瑶当真是有些聪慧的,秦霜降的一句话便让她瞧出了其中的端倪,否则她也不敢这么笃定叫秦霜降唤婢女来。

    今日之事,怕是不成了……

    “何需如此麻烦?”

    疏影刚觉此事不成了,就听到容衡阳的声音从自己的发顶传来。

    疏影愣愣的抬首望去,只见容衡阳与她相视着,眼中灯影明灭。

    可他那张嫣红的唇瓣却在张张合合的说着此间最无情的话语。

    “把这婢女带去刑部,刑部右侍郎文忠善罚掌狱司,对付口不对心之人甚有一套,他最出名的一副罚司想必大家都曾耳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