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也递了帖子来。”

    “臣与康王一路同行,据说是有要事相告。”

    李承越脸上露出轻蔑的笑:“他能有什么要事?”

    “似是关于盐税。”

    李承越脸色一僵:“他想说什么?”

    “这恐怕还得陛下亲自问他。”

    江秉烛刚刚跟他上报盐税的事,李承泽就急着进宫,他到底知道多少。

    “沈公卿不在了,朝堂内外,也就只有你能委以大任,你可别叫我失望。”

    霍重山的眼睛就没离开过皇帝,心里暗想,这样琢磨不透的人,若不能在同一阵营,恐怕是真的难以对付。

    “陛下所言,臣谨记于心,然盐税之事,臣实在不好插手。”

    “霍重山,你可别告诉我,你也做了贪赃枉法的事?”

    霍重山起身,跪在几步外拱手。

    “陛下,微臣是武将,只熟捻军营战事,要说哪里打仗需要臣,臣一定会披肝沥胆为国上阵,可这盐税之事,臣实在是无能为力。”

    李承越皱起眉头,显然有些恼怒。

    “不就是官盐囤积过多,私盐过剩,你叫人去抓几个私盐贩子,以示惩戒,最好将他们全都杀死,事情不就解决了。你手下的人马也够用,官府的兵你想调多少调多少,我就不信那些人还敢继续买卖?”

    不知为何,霍重山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手心里全是寒意。

    他当初的选择,真的做对了吗?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骚乱,不等公公上报,苏念安径直闯进殿门。

    公公要拦,李承越抬手纵容了她。

    “陛下若是有事,臣先告退。”

    李承越饶有趣味地看着苏念安愈来愈近的身影,缓缓拿起茶盅,细细品味。

    然而那人影还未近前,便认出从里退出来的是霍重山,一手抓住他的胳膊。

    “霍重山。”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