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无情无义!”

    “是,阿姨是自己喝的农药,但那又怎么样?这十几年来她为这个家付出不少了吧?”

    “十几年的夫妻感情,就因为她想不开喝了药,你就撒下她不管让她在医院等死?”

    彭舟怒斥着自己的父亲。

    彭远清坐在椅子上抽着烟,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收着东西准备去医院看护的彭舟气的直接揪起了他父亲的衣领。

    “彭远清,你还是不是个人啊!”

    “我说了要去你去,还有你有钱就给她治去,家里的钱你要是敢动一毛,我现在就和你断绝父子关系!”

    彭舟气的浑身都在颤抖。

    但很快,他就察觉到了身后的陈潇。

    “你怎么来了?”

    彭舟对陈潇没什么好语气。

    陈潇也不介意,笑着说道:“来找你们父子聊聊。”

    彭远清盯着陈潇:“他是谁?”

    “分局刑警队的顾问陈潇。”彭舟回了句,撒开了揪着彭远清衣领的手。

    陈潇走进屋子里,开口道:“有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彭先生,倒是把这句话演绎的淋漓尽致。”

    彭远清知道是在说他,但脸上却不见半点难堪,反而很有底气的说道:

    “她自己要找死,就该自己去承担后果。她女儿死都死了,她以为她赔上那条命,心里边就能得到解脱?好死不如赖活!”

    听着这些话,陈潇便隐约间能感受到这个人性格的冰山一角了。

    很狠绝!

    “你这话倒也有一点说得对,因为炼玉红的死,张梳荣自己喝药自杀,确实是为了心理上的解脱,因为她无颜再活在这个世上。可是,这么些年张梳荣对炼玉红的冷漠,你有劝过吗?还有,这么些年你有用过炼玉红的钱吗?如果你没用,你冷漠,你不干涉她们的母女关系倒也说的过去,可就我所知炼玉红的钱没少贴补到这里吧?”

    陈潇说着,彭远清语气顿时一滞。

    彭舟重重的叹了口气,对眼前的父亲也是无比的失望。

    “陈顾问,我还要去医院照顾我的阿姨,所以你们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