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厢一搅和,刘氏的火气蹭蹭的往上冒,到了村学,瞧见薛云录的时候也不管薛云录被自家儿子打的有多惨,上去用手指头戳着薛云录的额头便骂了起来。

    “你娘是个克夫的,你就是个克父的,克死亲爹不算又克死继父,现在居然有胆欺负我薛家孩子,你哪来的脸。”

    “有爹生没爹教的野种也配在这读书,怎么不赶紧跟着你晦气的娘滚出去。”

    “野种就是野种,哪个旮旯出来的也敢欺负我家大壮,有娘生没爹养的狗玩意儿。”

    刘氏骂的唾沫横飞,不光骂了薛云录,连同徐氏也一并骂着。她骂了一通发现薛云录如一头狼般恶狠狠的盯着她顿时觉得恼怒,“你还敢瞪我,我让你瞪我,”

    说着刘氏扬起巴掌就要打,村学曹夫子在一旁毫无诚意的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啪!

    话音尚未落地,只觉眼前人影一闪,刘氏啊的一声捂着脸踉跄几步。

    薛云珠笑吟吟的拍手,似笑非笑的瞧着曹夫子道,“君子动手不动口,受教了。”

    曹夫子脸色微僵,站在那里也没有拉架的意思。

    刘氏捂着脸不敢置信的尖叫,“薛云珠!”

    “嗯,我在呢。”薛云珠脸上在笑,但眼中全是冷意,她目光落在薛云录身上,眉头皱了起来,“薛大壮打的?”

    薛云录脸上有伤,身上估计也好不到哪去,被姐姐一问,薛云录眼眶中忍不住蓄了泪水而后点了点头,“嗯。”

    “是何缘由?”薛云珠又问了一遍。

    这次不等薛云录说话,旁边便有小孩快嘴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一清二楚。

    曹夫子慢条斯理的开口:“孩童玩闹……”

    “孩童玩闹吗?”薛云珠瞥了眼在院子里玩耍的一个五岁幼童道,“那让云录去打一顿曹夫子的孙子可行?毕竟小孩子的玩闹呢。”

    曹夫子脸又僵住,转头对刘氏道,“薛二家的,今日之事委实是薛大壮挑起的事端,我瞧着你们还是给薛云录他们陪个不是为好。”

    要说变脸曹夫子堪称第一,刘氏被薛云珠打了一巴掌本就恼怒,又被曹夫子如此说,顿时急火攻心,“什么我家大壮欺负他,明明是他这野种欺负我家大壮。”

    薛云珠嗤笑一声冷冰冰的瞧向刘氏,开口道,“云录是上了我薛家族谱记在我父亲名下的人,是我薛家长房长孙,到了二婶嘴里怎么就成了野种!”

    刘氏顿时惊诧,“入了族谱?什么时候的事儿?”

    薛云珠笑了起来,“我家的家事还得跟您说不成。”说着她朝曹夫子福了福身,眼睛紧紧盯着他道,“曹夫子,我胞弟是在您这儿挨的打,这伤恐怕要费上一些银钱,所以您看……”

    一听银钱,曹夫子连忙摆手,“本夫子只管教书,其他一概不管,要赔偿也该找打人的薛大壮才是。”

    薛云珠颔首,目光落在刘氏身上,“二婶儿,亲戚一场给您打个对折,二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