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凉州吧?从那里可以方便地前往金圣女的营地。”

    徐础拱手道:“如果铁二将军派我去凉州,实不相瞒,我会一去不返,但是不会辜负所托,必然给益州军借得道路与粮草。如果铁二将军不愿让我走,亦无妨,凉州已遭截断,益州军不必非要取得杨家的同意,可以直接去往凉南,同时虚张声势,表示若不借路,就向羌人求助。以我揣度,凉南将吏十有八九会默许铁二将军通过,甚至会暗中送粮。”

    “可那样一来,益州将会得罪杨家,埋下嫌隙。”

    徐础点下头,“先除近患,再考虑远忧吧。”

    铁鸷笑了一声,示意帐中其他人退下,向唐为天道:“放心,待会我还你一个完整无缺的徐先生。”

    唐为天最后一个离去。

    铁鸷起身走到徐础身前,“蜀王要将你交给单于时,其实我不赞同,也曾劝过他。”

    “所以蜀王当时禁止铁二将军与我见面。”

    “但我没想到徐先生如此记仇。”

    徐础笑了笑,无意争辩此事。

    “不管怎样,蜀王是君,铁家是臣,若不能为君报仇,枉为人臣。”

    “嗯。”

    铁鸷沉默一会,长叹一声,“可是大将军不许我动手,说你才华盖世,得一两句指点,足以稳定一方。”

    “铁大将军过奖。”

    铁鸷脸色微沉,“攻打汉州就是你的主意。”

    “铁二将军觉得这个主意不好?”

    铁鸷又叹一声,“是我失策,真不知道我还有什么脸回益州?”

    “将益州子弟平安带回,就是最大的理由。胜败乃兵家常事,若是只能胜不能败,则铁二将军与庸将无异。”

    铁鸷眉毛一扬,随即笑了,“我可以派徐先生去凉州,但有一个要求。”

    “请说。”

    “你告诉我实话,益州究竟是谁称王比较好?”

    徐础正要开口,铁鸷马上补充道:“我知道这句话有不臣之心,但是……但是蜀王的儿子全都太小,难以服众,如果因此丢掉益州,蜀王地下有知,也不会原谅我们铁家。”

    “这句话是铁二将军替谁问的?”

    “我不能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