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她三步远的时候,乔司宴脚步一顿,他脚上穿的分明是软趴趴的棉拖,可给人的感觉却相当干脆。

    当乔司宴伫立在她面前时,她恍惚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位杀伐果断的军人。

    在生意场上,白童惜最怕遇到两种人。

    一种是嬉皮笑脸型,这种属于跟你唠,但永远唠不到同一水平线上,纯粹浪费她的时间精力。

    另一种是不苟言笑型,这种往往三脚喘不出一个屁,在他开口之前,她永远摸不透对方的想法。

    而乔司宴,白童惜直觉他应该属于第二种。

    昂首挺胸,她鼓起勇气向乔司宴伸出手,并微微笑道:“您、您好,乔先生,幸会!”

    与此同时,温麒已经来到了白童惜身边。

    毕竟她是由他介绍而来,如果她在他堂哥面前丢脸,不也是在给他难堪吗?

    乔司宴视线一垂,落到白童惜伸出来的那只手上,她的手……在发抖,跟那晚在舞池里的彪悍表现,没有半点相同。

    白童惜本就紧张,被乔司宴这样沉默的打量着,就更紧张了。

    她迫切的希望乔司宴回应她,就算是拂开她的手也行,只要别这样干瞪眼就成!

    余光瞥见温麒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侧,正表情严肃的睨着她,白童惜的脑海里忽然跳出了温麒对她的“忠告”,他说乔司宴跟他一样,有轻微的“厌女症”,还告诫她需跟他堂哥保持一定的距离!

    怪不得乔司宴不跟自己握手呢!原来是嫌弃她是女人啊!

    思及此,白童惜乖乖把手臂垂下,而另一边,乔司宴已经把胳膊抬起来了。

    “?”握了个空的乔司宴。

    “?!”目睹此幕的温麒。

    “??”不明就里的白童惜。

    乔司宴不愧为贩毒大佬,心脏很好很强大,面对白童惜的“愚弄”,他只是面不改色的把手收到身后,然后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猛地捏紧成拳。

    温麒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他先是抱歉的看了乔司宴一眼,之后将自我感觉良好的白童惜拎到一旁,气冲冲的问:“你tm的这是在干什么?!”

    平时玩他还不够吗?这次居然还玩到他堂哥头上来了!是想被剁碎了喂鳄鱼吗!

    “啊?”白童惜费解的望着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温麒一张脸拉得跟苹果6有得一拼:“你刚才干嘛把手放下来啊?”

    白童惜挠了挠头:“不是你说的吗?你堂哥不太喜欢和女性接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