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洺的卡宴像一道闪电,来到了医院楼下。

    刚把车窗降下,就见白童惜坐在不远处的石椅上,路灯伫立在她的左手边,暖色的光晕罩在她的头顶,一圈圈的,衬得她像个捉不住的画中人。

    宫洺定了定神,双手卷成喇叭搭在唇边喊:“小白!”

    她抬首,对上他熠黑的眸子,很温柔的笑了下。

    从医院地下车库坐车出来的白苏,正巧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哼了声:“狐狸精!”

    莫雨扬默然不语,只是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紧了紧。

    用钱打发走那个债主之后,孟沛远和诗蓝拉开距离:“没事了。”

    诗蓝期期艾艾的抬起头,泪流个不停:“学长,我刚才好怕!差一点,我就要被……”

    孟沛远打断:“先把衣服穿好。”

    诗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衣冠不整的站在他面前,脸一红,赶紧把衣领拽上来,抖着手指系纽扣。

    “你哥哥的赌债,我已全部还清,以后如果他再赌,就算他被打死了,我也不会出手,”抬起腕表,想到去接白童惜应该还来得及,孟沛远匆匆道:“我先走了。”

    诗蓝满是不舍,但见他去意已决,只能道:“学长……慢走。”

    转身,诗蓝去扶倒地不起的诗寒,可诗寒的体重不是她肩负得起的,两人纠缠间摔在了一块儿。

    “哥,对不起,都怪我笨手笨脚的!”诗蓝急得直掉眼泪。

    “没事儿,是哥连累了你。”诗寒叹了口气。

    左脚踏出门口的孟沛远,在听到这段对话后,转身把诗寒从地上托举回床上。

    诗寒盯着他,好奇的问:“你是我妹妹的男人?”

    诗蓝紧张道:“哥,你别乱说!”

    孟沛远眉目清冷的纠正:“我是她的老板。”

    诗寒自然不信,他从没见过出手如此阔绰的老板,只怕是另有所图吧?

    “我今晚原本是打算出院的,没想到被债主找上门来,大老板,你能好人做到底,把我和我妹子送回家吗?”

    比起诗蓝,诗寒脸皮厚多了。

    孟沛远以前就听诗老说过,他的大儿子是个混子,不如小女儿乖巧,所以不曾领诗寒进孟家一次,如今看来,确实如此。

    诗蓝简直要被诗寒这理所当然的口吻吓死,她不想给孟沛远留下得寸进尺的印象,忙道:“学长,今晚谢谢你了,其它事我能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