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细眉一拧,他凭什么用这么理直气壮的语气说他饿了?诗蓝不是在家里给他煮饭了吗!

    心里堵着,自然不想让孟沛远太好过,她抬头对服务生说:“来一个重庆火锅,要变态辣的。”

    服务生贴心的问:“鸳鸯锅吗?”

    鸳鸯锅有一层板隔着,是吃不得辣的人的福音。

    白童惜爽快的说:“不!我们不需要隔板!”

    眼角余光飘到孟沛远身上,就等着他受不了主动离开。

    孟沛远始终眉目不变,也不说话,就那样平静的喝着手边的柠檬水。

    相比起芥末的呛,火锅的辣之于白童惜,才是真正的心头好。

    在飘着一层红油的滚汤中,用筷子搅和几片肥牛烫进去,白白的雾气携着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刺激的她味蕾大开。

    白童惜像饿足了三天三夜一样,还得宫洺时不时给她添上一筷,才能勉强应付得了她的狼吞虎咽。

    “宫洺,你也吃啊。”她百忙之中招呼宫洺,单单漏过了吃得不多的孟沛远。

    论整人玩人,又有谁比得上宫洺,尤其是当他想帮白童惜出气的时候:“孟总,上好的雪花牛肉,你可千万别跟我们客气。”

    “行了,他吃不了辣的。”白童惜实话实说。

    孟沛远眉心的褶痕一深,认为白童惜是在质疑他的能力,于是欣然接受了宫洺的挑战:“再来两盘?”

    宫洺愣了下,之后笑了:“两盘哪里够,我看至少得四盘。”

    白童惜从经济上做考虑:“四盘吃不完。”

    宫洺伸手,宠溺的刮了下白童惜被熏出薄汗的俏鼻:“吃不完就打包。”

    孟沛远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手背青筋凸起,他阴沉沉的盯着宫洺道:“不,再来十盘!”

    白童惜含在嘴里的柠檬水险些喷出来,怎么没人告诉她,孟二少也有这么幼稚赌气的时候呢?

    匆匆咽下唇边的水,白童惜面向二人道:“先说好,我已经吃饱了,别想我替你们善后。”

    孟沛远面无表情的拿话堵她:“用不着你管。”

    白童惜银牙一咬,算她多管闲事行了吧,好心当做驴肝肺。

    孟沛远不是超人,不是单凭一句“我要吃十盘”就真的能把十盘解决的。

    他现在的状态看上去似乎很糟糕,一壶柠檬水也灌的底朝天,就连宫洺都吃得嘴角冒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