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灵犀的,阿虹垂眸与观音对视,只见它通T由白玉雕成,莹润剔透,不过婴孩臂膀大小,却纹刻得栩栩如生。白衣菩萨端坐于莲花宝座之上,面容柔慈,眉目含笑,美得悲天悯人,与普度众生的神只并无二致,唯独姿态是罕有的放浪,薄衣轻透,t0ngT毕现,r峰饱满,一尾灵蛇自莲x中钻出,细长盘踞于腰间,环环g绕,重重勒缚,蛇头倒竖于x口,似在守护至宝,又似在环伺吞噬。

    她从未见过如此美丽又y邪的雕像,根本不似寻常之物,它的额心亦生有一线天目,与自己的胎记如出一辙。她与它对峙,却被某种超然的力量压制,四肢百骸都动弹不得。幻视之中,那条黑黢黢的蛇竟活了似的游弋下来,蛇身冰冷滑腻,以同样的姿势勒缠住她,自腰肢往上盘桓,越挣动就束缚越紧,y密鳞片刺入T肤,针扎似的砭出密密麻麻的痛意。

    这种难以言喻的怪异之感,好b对镜自观,镜中景象遽然消失,滚滚妖气之中,倏忽腾起一则诡谲的预言——她于观音眼中窥见自己的命运。

    就在十几个时辰之前,洞房红烛泣血,秤杆挑开喜帕,合卺酒掷落在榻边,描金绣凤的嫁衣被撕扯得残破不堪,一只苍白漂亮的手颓然伸出帐外,摇摇晃晃的,想要虚空抓住什么,却只是徒劳。直至触碰到桌边一隅冰凉之物,她像是被蛊住了,擎起那尊笑靥如花的观音像,用力砸向了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小娘在等谁?”冰凉的手指一寸寸摩挲着后颈的细腻皮r0U,像在把玩JiNg美的玉器。三小姐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无声无息的鬼魅一样,“都说人Si后头三天,魂魄会回家探望,难不成小娘和我爹人鬼情未了,怕他h泉路上寂寞,打算追随他一道去了?”

    不待阿虹回答,刘钰又自问自答一般,指尖玩味地g起她的发梢,略为惋惜地叹道:“我只知小娘是菩萨相貌,却没想到小娘还有一副蛇蝎心肠。”

    “不、不是我……”阿虹霎时抟作了惊弓之鸟,栗栗危惧地伏在刘钰脚边,肩膀抖如筛糠,拼了命地摇头否认,“我没有要杀他!我只是把他砸晕了,他那时明明还有呼x1,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

    她平生不曾杀过人,光是情急之下那致人昏厥的一击,就已耗尽全部力气。待回过神来,她颤抖着将手指贴向刘严鼻间,分明探到了一线呼x1。她竭力平复自己的声音,谎称是失手打翻了花瓶,免得屋外守夜的丫鬟生疑。她本想趁夜逃走,却又实在放心不下侄nV,当初之所以同意随刘严从上海来到北平,甚至甘愿委身当姨娘,就是为了能见上她一面。

    没想到刘严百无禁忌,竟连与妻姐通J的荒唐事都做得出来。思来想去,她只好先将刘严双手捆在床头,免得她醒来后又行不轨,留待天明再做打算。约m0过了半个时辰,刘严的身T竟诡异地扭曲痉挛起来,仿佛凭空被一只看不见的手SiSi攫住咽喉,眼球鼓突,十指并用抓挠皮r0U,嘴里还不g不净地骂她是恩将仇报的臭B1a0子,很快就目眦尽裂,七窍流血,倒地一动不动。当她再一次试探着将手指放在nV人鼻下,却只m0到一片了无生气的冰凉。

    彼时她只顾惶恐,甚至疑心是观音像显灵,及至此刻,才终于思量出不对来。刘严做的是烟土g当,自身也不可避免地沾染上鸦片,刘公馆每隔几日总会升起一阵甜腻的香气,单是闻着已觉得身子骨飘飘然,像要忘却尘世烦恼,踏上极乐净土。

    “是你?”阿虹嗫嚅着唇,艰涩地说出她最不愿意相信的答案——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翻云覆雨的年轻nV人,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尚在襁褓的稚nEnG婴孩。

    “看来小娘还不算太笨。”刘钰赞许地睇了她一眼,“刘严这一个月来所x1食的芙蓉膏,都由她最信任的医生经手,我计算着日子,一点一点提高纯度,到了最后,只要那么小一块,就能让一个身T健壮的成年人当场Si去,何况我爹那半截身子埋进h土的?当晚他进洞房之前,样子格外癫狂亢奋,估m0是受了周遭狐朋狗友的怂恿,又x1食了不少。”

    “我等不到我爹寿终正寝的那一天,以他的风流劲儿,将来还不知道要弄出几个孽种,我只好先下手为强了,也算替我娘报了仇。”刘钰杏眼弯睐,笑意森然,鼻梁上亘着一道赭sE的疤,衬得本就美YAn的长相越发邪气,恍然是Y曹地府前来索命的鬼。

    “没想到让小娘做了替Si鬼。可谁叫我爹Si在了你的床上呢?要怪啊,就怪小娘生得太g人。”刘钰轻佻地捏起阿虹的下颌,迫她仰头看向自己。月光清清泠泠的,映出一张泫然yu泣的脸,美得惊心动魄,美得惹人厌恶,手上力道不受控制地加大,细皮nEnGr0U很快洇出红痕,“两天后,就是我爹下葬的日子,大夫人和刘氏宗族的意思是,先把你押进祠堂,待丧仪C办完再发落,到时候,恐怕神仙也救不了你。”

    “当然,刘家还是很通情达理的。”刘钰煞有介事地卖了个关子,玩笑得令人胆战心惊,“鸩酒、白绫还是投井,小娘或许可以选一选?”

    岳虹垂着眼,只觉得一颗心坠入冰窟,一晃数年过去,至亲之人或生离,或Si别,独留她在这世间孑然一身,彷徨飘荡如孤魂野鬼,前些日子,终于觅得一线消息,她跋山涉水,只为看一眼妹妹的孩子、她的侄nV,看她是否平安康健,顺利结婚生子。可叹造化弄人,她还没来得及与对方开口相认,就被对方率先一步,在阎罗爷的生Si簿上打了g。偏偏她生不出半点恨意,甚至觉得这样也好,权当偿还了亏欠。

    “不过见到小娘之后,我就改了主意。”刘钰骤然发难,用力揪扯着岳虹头发,不依不饶地把她按在自己胯下,意有所指地朝前顶了顶,“小娘生得貌美,我怎么舍得让你就这么不明不白地Si了?”

    岳虹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与同为nV人却长了孽根的侄nV枉顾人l,背行苟且,还是在自己妹妹的丈夫、她名义上的夫君的灵堂前,黑漆漆的灵柩尚停放在旁边,她身上仍穿着素白丧服,世间最大逆不道之事恐怕莫过于此了。她羞愤到无地自容,若母亲与妹妹泉下有知,定会恼恨她不知廉耻,竟将自己的亲侄nV引上歧途,来日她又有何脸面去见她们?

    岳虹僵在原地,近乎哀求地仰头看向刘钰:“我可是你小娘,我们不能这样……可不可以,换成别的?”

    “小娘同我谈条件之前,最好先想想自己有什么可以作为交换的。”刘钰冷冷一哂,却不催促,黑sE长衫下鼓囊囊的一包,耀武扬威地蹭着她的下巴,动作狎昵又q1NgsE,“在这刘公馆里,觊觎你、想你Si的人可太多了,我才是你唯一能抓住的护身符。”

    “小娘不妨,好好考虑一下。”

    半生恪守的1UN1I纲常寸寸崩坏,那种再熟悉不过的颓然无力再一次侵袭了她。事与愿违,她好像永远都在失去,最想要留住的偏偏最难留住,一切妄念皆如指间流沙,再怎么用力攥握,仍是两手空空,后来终于到了除了尊严再无可失的地步。现下竟要连仅有的尊严都彻底摈弃,岳虹认命般闭上眼,驯顺地跪在刘钰胯间,用嘴衔住那根深红狰狞的yaNju,唇珠小心翼翼地摹着j身虬错的青筋,终是艰难地张了口。

    “小娘就打算这么敷衍我?”报复得逞后的快感并没有让心中装填多少高兴,见岳虹只会浅尝辄止地含着gUit0u,她不耐烦地扣住岳虹下颌,指骨发力,迫使她将嘴张开,腰胯猛地一挺,驴鞭似的粗硕yAn物T0Ng进去了大半,抵住喉头软r0U肆意挞伐,俨然把她的嘴当成腿间的YINxuE来泄yu,怎么舒爽怎么来。深喉的滋味并不好受,岳虹被噎得泪水涟涟,嗓尖发哑,手指求饶似的攀上长衫下摆,攥出深深浅浅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