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经历的大事有些多,我真的有点吃不消了。

    忽然,耳朵动了一动,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只从脚步节奏就判断出是谁了,不是邱铜锤还是何人?

    “接风宴上没见到这厮,据说出任务去了,是刚回来吗?这就来看我了,到底是一起玩过命的老伙计。”

    我笑着起身,走到门前,在对方敲击房门一下之后,就拉开了门,笑着说:“邱道长大驾光临,有失远……,额,你的脸,怎么回事?”

    我顿住了话头,惊讶的看着邱铜锤的脸。

    他的脸上有一个交叉十字花的伤疤,非常的恐怖,于眉心处交叉,延伸到两边去,宛似几条大蜈蚣。

    邱铜锤留着大胡子,配上面上的疤痕,太生猛了吧?

    他手中拎着一葫芦酒,还拎着装满熟食的塑料袋,闻言嘻嘻一笑:“姜堂主,还没有恭喜你晋升通天境界呢,贫道刚回来,听闻这讯息就急急赶来了,别管我这脸了,一会和你细说。

    来来来,咱们先喝上两杯叙叙旧,这一晃就四年多了,你还是老样子,帅气的耀眼,贫道羡慕的很。”

    邱铜锤挤开我自顾自的走进来,将食物和酒葫芦摆放在木桌上,肉食香气充溢整个僧舍。

    这地方可是佛门净地,他却吃肉喝酒的百无禁忌。

    我苦笑着摇摇头,随手关了房门,搬了两把椅子。

    先后落座,邱铜锤将塑料袋中的烧鸡、猪头肉啥的都摆出来,还给我倒了一杯美酒,他举起酒杯示意一下,哧溜一声先干为敬了。

    “这厮酒量见长了,胡子也见长,也不知为何喜好上这等形象的?莫非是觉着这样比较威猛狂霸?”

    想着自家剃掉的胡须,我暗中腹诽着。

    毫不客气的干了一杯,顺手撕个油汪汪的鸡腿啃着。

    我俩是交心的道友,都不玩儿虚的。

    接下来的五分钟,就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时光,很是快乐。

    “你老小子都是个道士了,私下里却总是开荤,哪有一点出家人的样子?”

    我持着鸡骨头嘲笑他。

    “嗨,酒肉穿肠过,道祖心头留,这道理还用贫道和你解释吗?多吃点,这是王麻子家的卤味,乃是当地一绝,万一哪天他家被异界灭了,可就吃不到这美味了。”

    邱铜锤毫不在意,顺口来了这么一句,感觉他有些悲观。

    我扔掉鸡骨头,看向他的脸不说话了。

    “你这什么眼神,不就是几道灵丹妙药也去除不了的疤痕吗?相比战死的同门们,我能活着回来已经是万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