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醒来,仲希然收到了霍新的短信:「我已经出院了,安心。」

    这么快就出院了?

    说明伤口虽然看起来凶险,度过危险期之后就还好。

    她打字回复:「那你小心休养,记得伤口别碰到水。」

    想着还要再输入什么,被祁斯年一把夺走手机。

    祁斯年淡声:“差不多得了,当着你老公的面这么关心你前任,合适吗?”

    仲希然可能刚睡醒,脑袋还有点儿懵。

    她问:“背着就可以?”

    祁斯年冷笑一声:“你再说一遍。”

    “……”

    仲希然骤然清醒,果断换了话题:“我饿了。”

    祁斯年看她两秒:“去洗漱然后出来吃早餐。”

    好险,但总算勉强过关。

    仲希然跑进浴室。

    洗漱完出来后,她穿了件复古红色的高领毛衣,刚两分钟就觉得锁骨疼被磨得有些疼,去浴室镜子前照了眼,牙印儿都有点发紫了。

    祁斯年走过来看她:“怎么了?”

    “你还敢说?”她指着身上的罪证看着凶手。

    祁斯年垂眸看去——她骨感的锁骨上一层纤薄的雪白色肌肤,上头牙印发了紫,末端甚至还残存着一点溢出来的血迹。

    他顿一下,说:“我去拿创可贴。”

    酒店前台很快送来碘伏棉棒和创可贴。

    祁斯年替她消完毒,又替她贴住伤口。

    “抱歉,我昨晚以为……是我失控。”

    明明现在疼的是自己,这话让仲希然又对他起了怜爱之心。

    想着他最晚是抱着“跟她做最后一次的心情”,她好像也不忍心再责怪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