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臣媳愿……自请下堂!”

    洛书锦垂眸,字句间透着决然,离了侯府,没了这层身份牵连,此事也简单些,可说出这话时,心里又像被针扎了一下,隐隐生疼。

    “胡闹!你且住口!”赵老夫人扭头呵斥。

    “娘娘,颐儿亦有错。”

    赵颐此时开口,他攥紧了拳头。

    湘妃目光转向他,似气似笑:“哦?你又错在何处?”

    “颐儿错在未能护好自家夫人,明知此次入宫暗藏凶险,却无力回绝,只能眼睁睁瞧着她孤身赴宴。

    在颐儿看来,表面是因她被四公主算计,连累了娘娘,实则,是娘娘此次遭难,连累了我夫人。”

    赵颐边说边挺直了脊梁,目光笃定地直视湘妃。

    “颐儿,莫要胡言!”

    赵老夫人出言制止,她怕赵颐这话再惹恼了湘妃,让局面愈发不可收拾。

    “哦?你这话倒新奇,你继续说。”湘妃挑眉,眼中透着兴味,心里对赵颐这大胆推断倒也有几分认同。

    “娘娘且思量,此事背后,最大受益者究竟是谁?我夫人不过一介平凡妇人,怎值得这般费尽心机算计?”

    赵颐目光笃定,直视湘妃,双手在袖中紧握,湘妃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其中的不简单。

    “哼,我瞧你进宫说是看本宫,实则护妻才是真,怕本宫为难你夫人吧?”

    湘妃哂笑,不过倒也不恼,她还从未见过赵颐这般紧张的样子。

    “娘娘说笑了,颐儿真心探望娘娘,护妻亦是分内,二者皆重。”

    赵颐直言不讳。

    “赵三夫人,你倒是好福气,这自请下堂,怕是成不了。”

    湘妃看向洛书锦,意味深长。

    “自然,我既娶了她,便绝无休妻之理,娘娘若要罚,赵颐愿代妻领罚,认罚到底。”

    赵颐语气铿锵,他已做好准备,无论湘妃如何惩处,都一力承担,他赵颐自没有看着妻子受罚的理。

    “娘娘,此事本就是阴谋一场,虽说与弟妹脱不了干系,可她亦是深陷局中,况且她主动告知母亲、前来认罪,足见诚意。

    臣妇以为,当下重中之重,乃是寻得解药,助娘娘恢复康健,如此方能全力应对背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