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唐铭带着的冲锋小队狭路相逢!唐铭骑着高头大马,身后是三十匹膘肥体壮的蒙古马。他深知装甲车的厉害,并没有贸然强攻。而是让人用松脂将马尾浇透,用火把点燃!灼热的火星烧得那些马匹仰头嘶鸣着,发狂的冲向东洋的装甲车。唐铭则和那些驭马者及时跳了下来。马儿仰头嘶鸣,前蹄踩进坦克的履带,和马腹一起被绞的粉碎。漫天的血雾,伴随着马儿悲壮的嘶鸣。而它们背上驮着的棉被里早就裹满了辣椒粉,正随着火油被引爆!辛辣的浓烟立即灌入装机车内,呛得那些射手不得不从里面出来。而早就埋伏在高处的王副官,等得就是这一刻。他有力的重重往下摆手。狙击手们瞄准那些射手,利索扣下扳机!每一枪都不落空!收割的都是丑陋不堪的灵魂!没了射手的装甲车,就像瞎了眼的怪兽。东洋兵被这凌厉的攻势吓破了胆,没人敢往前冲。反倒是唐铭带着人趁乱翻进了装甲车里。他提前就戴好了防毒面具。钻进去后,激动的搓着手,“宫崎,你个狗杂种,老子今个就给你上一课!”“哒哒哒哒!”长长的炮管里喷出连串的火舌。打空的黄铜弹链在唐铭手边倾泄而下。装甲车轰隆前行,碾向正四处逃窜的东洋兵。所过之处,血流成河。爆炸的气浪混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充斥在临城上空。好在这场血色战火,只限定在宫崎划出来的租界区,并没有扩散波及到临城的百姓。张田已经在陆沉霄的勒令下,将这里团团围住。不放走一个东洋兵。自然,也不会放那些听到枪炮声,赶过来看热闹的百姓们进去。“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谁知道啊?那帮东洋人天天耀武扬威的,活该!”“听说司令早就部署已久,就等着瓮中捉鳖,哼哼,让他们猖狂,现在知道后悔了吧,晚了!”老百姓缩在安全的地方,窥视着烽火四起的租界区。毫无防备的宫崎正拿着军刀,跟北城的士兵搏杀,眼眸血红一片。他知道陆沉霄没那么好拿捏,却还是低估了对方。自己明明有总统府的委任状!陆沉霄个疯子,竟然敢炮轰租界,这跟叛变有什么区别!奋力砍退一名北城士兵后,宫崎踉跄着挥刀后退,大声喝骂起来。“陆沉霄,你个卑鄙小人,竟然偷袭炮轰租界,就不怕被问责吗?”“你挑起战争,是要被送上军事法庭的!”“快滚出来!出来!”而此刻的陆沉霄,已经带着沈听晚站在临城的城墙上。两人并肩而立,俯瞰着被围在租界里的宫崎做困兽之斗。看着不远处几乎被鲜血染红的大半个租界,沈听晚长长叹息了声。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直观的看到战场上的厮杀。到处都是横飞的残肢断臂。血腥又残酷。空气中飘荡着呛人的硝烟味,还裹着层人血的腥甜。那些重叠倒在地上的尸体,一摞叠着一摞,早就分不清敌我。地上倒着一摞摞浑身是血的尸体,已经分不清你我。更骇人的是被碾入装甲车履带的头颅,转眼就剩下小半个牙齿,合着红白的黏液一起被搅得稀碎。眼前的场景,堪比地狱。而这些,还是在陆沉霄极力的规划下,将所有的伤害缩到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