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想到他死了,周云若只是痛一下,那多没意思。

      慢刀子割肉才最痛,折磨一个母亲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亲生的儿子唾弃她,诛心远比杀人有趣得多!

      如今隐去身份,她不再是常玉翡,而是镇北王义弟中信侯的女儿。

      闫衡暗地里投靠了镇北王,有这层利益牵扯,他早晚都会娶了自己。

      此时,再看向闫昭稚嫩的小脸,心中冷笑,她一定会给周云若养个好儿子出来。

      她起了身,裙摆轻轻摇曳。在闫母的注视下,她缓缓走到闫昭身边,蹲下身子,与他平视。

      微微一笑:“昭儿,别怕,你父亲的家就是你的家,没人会赶你走。”

      说着,她轻轻伸出手,试图触碰他的身子。

      闫昭猛一抬手,狠狠将她的手打落。

      经历了闫父之死,闫家人都对自己露出丑恶的嘴脸,再加上一个崔盈盈,他早就不是原来那个别人说什么都信的孩子。

      闫昭盯着常玉翡嘲讽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在我面前说这话。我父亲会不会娶你还不一定呢!”

      父亲昨晚和自己保证了,他早晚会接回母亲。到时候他们还会像在平洲时一样。

      而这个女人顶多是父亲的妾室,一个妾室还敢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

      不知死活的东西!

      闫昭紧紧握着玉带,盯着她的唇,但凡她说出一句不敬自己的话,这玉带立马就会抽到她嘴上。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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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