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么人啊?怎的就这么厉害?”

    “听闻她自幼在宫里长大,原本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自然是有几分心计的。”

    “可皇后娘娘出宫的时候不还是没带上她。”

    “皇后娘娘又是丧子又是自请出宫的,根本不是纯贵妃的对手,自己都泥菩萨过江了哪里还顾得上她一个小宫女,这不娘娘一走,她宫里的丫鬟就被重新分配了。她也算命好,分到了明霞殿,如今咱们娘娘正得宠呢。”

    “也是,她有本事,叫咱们娘娘稳当一日,咱们的日子也好过一日。”

    “是啊是啊。”

    青沐对这些流言蜚语自是从不放在心上,她生于皇宫,长于皇宫,这里于她而言就是她的家。她自然是要在这里活到死的。

    青沐回房间寻来了布料和药材又开始缝起了香囊。香囊分两色,一为淡青,一为湛蓝,一个致幻,一个安神。

    在这宫里杀人不见血的手段多了去了,最常见的便是用药。西翠姑姑寻人教她的东西还是很有用处的。青沐把磨成了粉末的药材装进了淡青色的香囊里,然后缝好。

    ——

    陆阮这一踏实觉睡醒的时候,整个人的精神才算是好转了些。

    天色已然不早了,看着明媚又刺眼的光线,陆阮闭了闭眼,才缓缓睁开适应光线。

    她看着趴在自己床边睡觉的人,顿时心疼极了。原以为恢复记忆便是苦尽甘来,没想到这一切根本没有这么容易。

    陆阮抬手,轻轻抚摸上了顾执楼的脸颊,原本俊郎的容颜有些削瘦了,面颊轮廓变得更加锋利,眉眼深邃,高挺的鼻梁凌厉得让人不敢直视,薄唇在睡梦中也紧抿。

    陆阮用手描摹着顾执楼的唇线,颜色很淡,淡得让人心惊,可是也让人很心动。

    陆阮看见他眼界轻颤便想收回手,却被人一把就抓住了。

    顾执楼抓住那双作乱的手,放进口中轻轻咬了一下,道:“现在才收回是不是晚了些。”声音里带着些不自觉的慵懒和随意。

    陆阮抽出手的时候他就醒了,没有睁开眼不过是想看看她会做什么。

    顾执楼睁开眼眸,看着脸上有些血色了的人,微微扬唇道:“阮阮在我唇瓣上描摹的时间最久,是不是惦记它很久了?其实它也惦记你很久了。”

    叫人发现了自己的小动作,还被人拆穿了,陆阮有些羞恼,不悦道:“臭不要脸。谁惦记你了。”

    “没有吗?”顾执楼丝毫不觉得自己自恋,继续道,“我还以为是我醒得太早,坏了阮阮的好事,原来是我多想了。”

    “就是你多想了。”被人抓包的陆阮嘴硬得很。

    顾执楼看着她,唇角上扬,笑容仿若群花盛开,“阮阮每次真情流露被人发现的的时候都是这么嘴硬的,只有自己调戏别人的时候才会风情万种,无所畏惧,我如今算是明白了。”

    “我才没有!”陆阮被他这么一说,觉得自己好像真是如此,忙跳脚地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