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弈秋还以为他爸在外面的小情人带着女儿找上门来要分财产跟他抢房子住呢,没成想开门就看见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其他人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但私生女就是私生女,管她长的多好看声音多软都是私生女。

    乔栖夏愣了一下,然后迅速低下头,两只手不安地握在一起,连白痕都压出来了。

    贺弈秋估计是自己说的话太重了,想着估计这小姑娘也不知道自己妈是他爸的小情人刚想添补两句就看见小姑娘把书包放在了地上,然后自己也蹲在地上拉开书包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一张遗像来。

    上面是一个长得漂亮,笑得慈祥的女人。

    “我,我其实带了我妈妈来,不会占很多位置的,有个放的地方就好……”

    贺弈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小姑娘的母亲已经去世了,也猜到了他爸为什么说这丫头一个人住不安全,长这么好看,妈没在了爹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被人盯上了多不好。

    他理不清脑子里那些纷乱的思绪,于是随手指了二楼一个房间:“收拾收拾上去吧,你就住那儿。”

    乔栖夏像是如蒙大赦一般,把她妈妈的遗像放进书包里就飞一般地上了二楼。

    贺弈秋揉着眉心甩了甩刚刚被乔栖夏极速奔跑时候撞到的手,越发不爽起来。

    他刚刚怕是鬼迷了心窍才会让一个私生女住下来吧?

    正巧这时候林伯放好车进来了,贺弈秋伸手拦了林伯一下,没头没脑地问了句:“那姑娘,什么时候的事儿?”

    林伯以为贺弈秋问他贺垒什么时候让他把人接过来的,语气放缓了说:“今天一大早,贺先生让我去接……”

    贺弈秋压低了嗓音:“我说她妈,什么时候的事?”

    林伯叹了口气,不无可惜地说:“也就是一周前的事情,她妈妈给贺先生打了个电话,让贺先生以后帮忙照顾一下她,等贺先生和夫人赶到医院的时候,她妈妈已经去世了,她就坐在病床旁边,不哭也不闹,谁叫她,她也不搭理,就在那儿坐了一天。”

    贺弈秋抓到了关键信息:“她妈给我爸打电话?我爸跟那个女人一起去看她?”

    这年头,感情乱也不会乱到这种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