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听到命令一拥而上,将童贯折可适等人又捆上,搭起來人來就朝营房走,他们也和折克隽一样,哪能真的处罚这几个人,只是这些人看他们有伤要治,同时又气他们给王旁找了这么大的麻烦,

    王旁的身后又回复了平静,李谅祚一直和王旁对视着,如果这个时候王旁转身回宋营,李谅祚不会下令追,这点,王旁从李谅祚纠结的神情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是他不想那样回去,

    “王兄,请。”

    西夏士兵们闪开了道路,王旁跳下玉狮子,拍拍他的脖子:“回去吧。”转身跟着李谅祚,以及飞龙苑的侍卫队伍走进了西夏军的大营,

    西夏营帐,李谅祚的大帐外点起篝火,支起了烤架,喷香的烤肉的味道在营帐之间随风蹿來蹿去,附近的营帐中西夏士兵闻着这不断飘过來的香气流着口水,他们已经好久沒吃到肉了,但是这半夜的篝火,烤的野兔,山鸡,却不是给他们准备的,

    “他娘的,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去。”一个士兵小声的嘟囔着,一边揉着自己的肚子,肚子里这几天光进的水米丝毫不能让常委停止咕噜噜的叫声,

    “小点声,别让漫将军听见。”

    “听见怎么了,要不是刚刚他下令不许放箭,早弄死十几个宋军了,咱们还至于损伤这么多兄弟。”说话的士兵愈发的抱怨,

    营帐中的十几个人都睡不着了,一翻身起身凑到一处,“你沒看连皇上都说要活的,漫将军能不听他的吗。”

    “切,皇上,皇上现在说话还不如放屁,你沒听兴庆府都说……”说到这,那不满的士兵的话戛然而止,

    “说什么。”半夜睡不着的士兵,都好奇的催问着,

    不满的士兵压低声音说道:“说,咱们小皇上抢了人家媳妇,杀了自己舅舅,要造报应了。”

    “你胡说不怕掉脑袋啊。”一名年长些的西夏兵说道,

    “掉脑袋,不说跟着他打仗就不掉脑袋了吗,你们都不知道,现在朝廷上,皇上做不了主,大臣们有事都去问国相和皇后,还有,你们知道为什么皇上不杀那个王旁吗,刚才明明能下令放箭射死他的。”

    外面的香味实在诱人,但是内幕更让这些士兵兴奋,

    不满的士兵压低声音说道:“皇上是想让宋军帮忙,拿咱们当见面礼送给宋军,有可能连西夏都保不住了,万一他要是联合了王旁杀回西夏,那咱们可就是回去跟西夏人自相残杀了。”

    “他敢,他要那么做,咱们还跟他打什么仗。”

    “來人了,嘘。”帐外一个身影闪动,士兵们忙收声,

    “我去看看。”那个不满的士兵站起身來,出了大帐,黑暗里一个身影走到近前,

    “房总管。”

    黑影嗯了一声:“我看今天时机不错,记住,斩草除根。”

    “是。”士兵低声答应了一声,转身走进帐内,

    “伙计们,抓紧睡会,一会就到咱们了。”那士兵说着走到铺着草垫子的木板上躺下,其他人觉得无趣也散开了,不大的功夫,营帐之内传來酣睡声,酣睡声中夹杂了有人留着口水吧唧嘴的声音,

    李谅祚的营帐之内,随军的侍臣将一盘盘冒着香气热气的烤肉端了上來,李谅祚正坐居中,王旁一动不动的看着帐内人忙碌这上菜倒酒,漫咩和漫常陪在帐中,武苏站立在李谅祚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