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白朗骑着摩托车把肖宝宝载来了育舟教育。这里算是白朗的半个母校,但他五年没回来过了。他对这里的感情只是出于对余安诚和蔚然的感情,所以这五年来,他都绕道走。

    一栋三层的办公楼,育舟教育当年只占了半层,如今发展到一栋,四周还修建了院栏,有里有面。

    白朗让肖宝宝谎称有个叛逆期的弟弟,来咨询一下这里的金牌讲师余安诚。

    肖宝宝问白朗这个余安诚是你什么人?白朗没遮遮掩掩,说是我老师,我怀疑我老师出轨了。

    肖宝宝一来八卦,二来嫉恶如仇,叉着腰就进去了。

    白朗连头盔都没摘,跨坐在摩托车上。

    他和蔚然的交集有一大半都是在这个地方。

    那两年,蔚然风雨无阻地来接余安诚下班。他记得有一次,三伏天,最高气温37摄氏度,蔚然发烧了,在烈日炎炎下瑟瑟发抖。他每次下课都是第一个冲出来,便会比余安诚早见到蔚然。

    蔚然不止一次教训他:“你这是把受教育当受罪吗?天天一下课跟逃命似的。”

    “你管我。”

    “我做师娘的不管你管谁!”

    他没说,是,我是把受教育当受罪,但我跑在第一个也是为了能早见到你。

    那天,白朗一眼就看出蔚然不对劲:“你病了?”

    蔚然头昏脑涨,没给他好脸:“别烦我。”

    白朗伸手摸蔚然的额头。

    也就将将沾着,蔚然便挥开他的手:“都说了别烦我!”

    “你发烧了?”白朗探身,要用自己的额头贴蔚然的额头。

    他不是造次,只是记得他小时候发烧,他妈都会这么做。

    蔚然下意识地上手挡白朗的脸。白朗便也上了手。最后,二人四只手搅作一团。

    蔚然像蛮牛一样往外喷热气:“你个小兔崽子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白朗来气:“你他妈说的是人话吗?”

    下一秒,蔚然顿住。

    她对白朗的手如获至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