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蔚然猛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三秒钟后,余安诚的鼻子流血了。

    他正好用玫瑰花砸了宋依人和远树,冲破了他们的封锁线。

    正好来到洗手间门口……

    这要是有《猫和老鼠》的特效,那余安诚就是像汤姆一样被拍平,再顺着门板缓缓出溜到地上。

    “蔚然!”余安诚用手摸了摸鼻血,大喝一声。

    蔚然一颗心也是肉做的,感情更不是一个开关,如今同余安诚面对面,说不为所动,不可能。相反,她对余安诚的感情像是打翻的调色盘,称得上耐人寻味。她怀念他曾经的温文儒雅,甚至觉得他爱不爱她都是小事儿,丢了他自己才是可惜啊可惜。

    同时,她祝他改过自新,且如果他要吃点儿苦头才能改过自新,她不介意助他一臂之力。

    “纸巾。”蔚然一声令下。

    宋依人奉上。

    蔚然将一包纸巾递给余安诚。

    余安诚连抽了五六张,捂住鼻子,眼睛要吃人似的。

    “计算器。”蔚然又一声令下。

    远树奉上。

    蔚然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啪啪地按下计算器:“你欠我的十万块,减去我拿了你的车钥匙,你叫拖车的费用,再减去今天的医药费……还剩这个数,你核对一下有没有异议?”

    余安诚大开眼界:“所以我们之间,只剩下谈钱了?”

    余安诚对蔚然的认识又一次被刷新了。一时间,他不知道是她“黑化”了,还是他从没真真正正地认识过她。

    “那倒也不是,是先谈钱。”

    “好!谈钱就谈钱。那请问你这五年吃我的,住我的,怎么算?”

    “从结婚的第一天,我的收入就由你支配。我的吃住和我的收入相比,我们是谁占了谁的便宜,如果你要算,我奉陪。”

    “那是我的青春损失费!”

    蔚然有年头没说过实打实的脏话了,今天也不是本意,是真没忍住:“我操……”

    而她没说出口的下文也是一个表情包: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围观中的宋依人跟复读机似的:“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