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跑！”淑芳对旁边的余然说。
“没跑！”听到“跑”这个字，余然敏感地回应。
平时到奶奶家的几条街，怎么就像被拉长了一样呢？余然想。
走过转角看到奶奶家的时候，余然看到大门紧闭的爷爷奶奶家。平时一早大门就会打开，晚上睡前爷爷才会关门，今天的一切，余然都隐隐感觉不同，又不安。
淑芳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门，母女俩先后走进去，淑芳又回手把门锁上，余然站在一旁等着，然后跟着走进去。
余然没有问原因，几次的提问都没有得到妈妈的回答，更何况马上就知道一切的缘由。
踏进屋门，奶奶坐在炕头，拿着手绢儿不停地抹泪，爷爷坐在春秋以上抽着烟，满屋子漫着烟雾，余然虽早已习惯这种味道，但今天的她却一阵恶心。
她看到大伯和爸爸都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两个姑姑也都在炕沿儿上面搭着腿斜坐着，气氛紧张得像前几天那个陌生女人到访。
余然挨个儿叫了一遍，除了爸爸看着她笑了一下，别人都没回应。这种感觉让余然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事，每个人都在责怪她，甚至对她有些嫌弃。
余然不明白原因，但她也不敢问。
“余然，过来！”爸爸叫了余然。
余然灰溜溜地走过去，但她心里还是感激的，漂浮在汪洋大海里的小船好像瞬间找到了岸，她背过身，靠在爸爸的怀里，看着眼前的一家人。
屋子里安静极了，爷爷最爱的摆钟嗒嗒嗒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每个人的脸都沉着，余然有些害怕，就像刚刚一个人在家一样害怕。
“我哥呢？”余然猛然想起余生，轻轻地抬头问兴国。
“你妈去看了。”兴国低头说。
余然环顾了一下，确实，跟妈妈走进来以后，妈妈就不见了。
“在哪儿？”余然问。
“西屋呢，去吧！”兴国回答她，然后把她轻轻地从身上推开。
余然低着头走过每个人，她害怕大家叫住她。但事实上，没有人看她。
余然踏进西屋的门槛，一下子怔住了。
余生躺在炕上，左脚上绑了个夹板，被一条白色绷带直直地掉挂在半空，头上白色绷带，右侧额头渗出蚕豆大小的血印，脸上带着血丝，手臂上的淤青和紫药水混在一起，看不清伤口的具体位置。
余生眼睛紧紧地闭着，余然仿佛能看到他眼角到耳后那条长长的泪痕。
淑芳一只手拿着吸管，一只手端着玻璃杯，准备给余生喂水。看到余然傻傻地站在门口，淑芳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拉着余然的手，把她带到炕沿儿边上。
“你看，你妹都担心你了。”淑芳再次拿起手里的杯子和吸管，递到余生嘴边。
“没跑！”听到“跑”这个字，余然敏感地回应。
平时到奶奶家的几条街，怎么就像被拉长了一样呢？余然想。
走过转角看到奶奶家的时候，余然看到大门紧闭的爷爷奶奶家。平时一早大门就会打开，晚上睡前爷爷才会关门，今天的一切，余然都隐隐感觉不同，又不安。
淑芳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门，母女俩先后走进去，淑芳又回手把门锁上，余然站在一旁等着，然后跟着走进去。
余然没有问原因，几次的提问都没有得到妈妈的回答，更何况马上就知道一切的缘由。
踏进屋门，奶奶坐在炕头，拿着手绢儿不停地抹泪，爷爷坐在春秋以上抽着烟，满屋子漫着烟雾，余然虽早已习惯这种味道，但今天的她却一阵恶心。
她看到大伯和爸爸都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两个姑姑也都在炕沿儿上面搭着腿斜坐着，气氛紧张得像前几天那个陌生女人到访。
余然挨个儿叫了一遍，除了爸爸看着她笑了一下，别人都没回应。这种感觉让余然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事，每个人都在责怪她，甚至对她有些嫌弃。
余然不明白原因，但她也不敢问。
“余然，过来！”爸爸叫了余然。
余然灰溜溜地走过去，但她心里还是感激的，漂浮在汪洋大海里的小船好像瞬间找到了岸，她背过身，靠在爸爸的怀里，看着眼前的一家人。
屋子里安静极了，爷爷最爱的摆钟嗒嗒嗒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每个人的脸都沉着，余然有些害怕，就像刚刚一个人在家一样害怕。
“我哥呢？”余然猛然想起余生，轻轻地抬头问兴国。
“你妈去看了。”兴国低头说。
余然环顾了一下，确实，跟妈妈走进来以后，妈妈就不见了。
“在哪儿？”余然问。
“西屋呢，去吧！”兴国回答她，然后把她轻轻地从身上推开。
余然低着头走过每个人，她害怕大家叫住她。但事实上，没有人看她。
余然踏进西屋的门槛，一下子怔住了。
余生躺在炕上，左脚上绑了个夹板，被一条白色绷带直直地掉挂在半空，头上白色绷带，右侧额头渗出蚕豆大小的血印，脸上带着血丝，手臂上的淤青和紫药水混在一起，看不清伤口的具体位置。
余生眼睛紧紧地闭着，余然仿佛能看到他眼角到耳后那条长长的泪痕。
淑芳一只手拿着吸管，一只手端着玻璃杯，准备给余生喂水。看到余然傻傻地站在门口，淑芳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拉着余然的手，把她带到炕沿儿边上。
“你看，你妹都担心你了。”淑芳再次拿起手里的杯子和吸管，递到余生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