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深张了张嘴巴,终究没再说一句话。

    脚下油门踩到底,他发了疯似的把车子开了出去。

    胸腔里有团火,当时秦雅离开他的时候,他就觉得人生暗下来了,可现在跟身边这男人比,那又算什么呢。

    秦雅起码是自愿离开的,背着他找了男人,虽然给他戴了绿帽子,可也给他断了念想。

    让他知道一直以来他看似玩闹,却动了感情;对方看似认真,却是玩闹。

    这一切想开了都是讽刺的笑话。

    可身边这个男人。

    向来冷情,身边女人不断,从来都没有看见过眼里,可现在眼里心里只有一个女人,病成这样还要为了她去拼。

    那个看似柔弱的小女人,从开始被他逼得大雨中撞树去寻死,到现在为了能跟他并肩站在一处,在逼着自己学法语。

    造化弄人。

    明明不该有任何阻碍的一对璧人,中间却横亘了个不可逾越的老爷子。

    然而他们依然不放弃。

    安离琪去求他好好帮凌震宇看病,每天给他熬药送药,他拖着浑身是病的身子愣扛。

    为什么他们爱得这么苦!

    明明应该是所有人眼里最相配的一对璧人,到现在谁心里都是吐不完的苦水。

    草!

    憋屈!

    车子依然像离弦的箭一样,傅云深索性把车窗都将下来,呼呼的风声从四面八方灌进来,吹得人耳骨生疼。

    “别发疯了,还有工作。”

    身边的男人声音很淡,他却听得清清楚楚。

    傅云深不甘心,转头朝着他红着眼睛大吼:

    “不许去,什么工作也不去,休息!劳资送去医院!必须住院!”

    男人无奈地叹息消失在风里,最终转头看着他说了一句:

    “想断了琪琪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