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已经稍稍成功时的贾伯斯,喔,并且没那么神经质。」高本俊秀开玩笑的道。

    「喔,这样啊!」图宁耸耸肩,对彼此能听懂对方的调侃而欣喜的笑了。

    「我在埃布尔达省。」

    那好像是加拿大?图宁快速谷歌一下确认。「你在加拿大。」

    「我的旅伴坚持我得来加拿大休养一阵子,才能再往前走。」

    「你住的地方好吗?」

    「很好,埃德蒙顿郊区,还有花园。」

    「你喜欢花园吗?」

    「我喜欢洒水器。」

    「为什么喜欢洒水器?」

    「因为它是瞬间打开的花,洒在脸上细细的水珠很舒服。」

    「这是正常的洒水器使用方式吗?」

    「不是喔!我把我旅伴气疯了。」

    「你是淘气的。」图宁忍不住在计算机前裂嘴而笑。

    「小甜心,你知道什么是淘气吗?」

    图宁歪了歪头,「你知道什么是淘气吗?」

    「哈哈哈哈。」

    「你说哈哈哈哈,是真的在笑吗?」

    「不,我是觉得这件事很好笑,但我没有在笑。」

    「什么事很好笑?」

    多娜拿起椅背的针织外套,缓缓的步入花园。气温显示是十五度,很宜人的天气。傅亭萱那天问她,是否该担心她的状况,多娜那时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需要担心的,直到今天。对,她竟然和计算机聊天,像是和真正的人在聊天一般的聊天。她没有笑出声,因为她笑在心里,她在笑她自己。

    她是否该担心她自己?

    水珠洒在脸上,细细的像是亲吻。

    病房有个窗户,窗户旁边有张齐高的沙发床,她喜欢爬到窗户和沙发窗中间的框缘,窗户是打不开的,只能微微的看着窗外的旗帜,假装自己在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