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下的软帕被扔进水盆,啪地一下,溅出串不小的水花。回音不小,在室内听得清晰。斯逞克削薄的唇沾着苦涩的药汤,浓绿虫瞳幽沉哂哂。真凶啊…真吓虫啊…雌虫的咬合力不容小觑,两虫离的那么近,颈部燥热的呼吸让迷糊着的桐柏打了个颤。他不会咬我吧…桐柏殿下往下缩了缩脑袋。斯逞克按住褥角,将眼睛雾蒙蒙的雄虫殿下牢牢包裹在里面,探了桐柏的体温,“还冷吗?”桐柏感觉胸腔被闷在褥中,有些轻微的缺氧,眼睛被内热烫的酸痛。斯逞克带着厚茧的手掌捧住塌上漂亮幼崽的脸颊,指腹轻轻抹去桐柏唇角湿润,向来阴佞的叛军头子拢着眉,深不可测的墨绿瞳摇荡,几不可察,许是环境过于寂静,他这神态有点像心疼。但残虐阴狠的叛军统帅心疼哪只雄虫?过于荒诞不经了。时间一点点流逝,浑身无力,病怏怏的,桐柏半睡半醒的话里透着虚弱,从禁锢的褥中挣脱。寻着热源往雌虫怀里靠的皇殿下蹭着斯逞克的胸膛,全然不知这副模样有多惹虫怜爱,“我冷…”斯逞克“嗯”了声,后续没了音。不解风情极了。雄虫殿下抿了抿嘴,不再管他,陷入半梦半醒的昏睡,如蝶的睫羽合拢。被蛊惑般,斯逞克低头,唇靠近咫尺的润唇,吻却迟迟没有落下。雄虫淡粉的唇张合,似只是梦中呓语,碎碎念些零星话语。斯逞克喉结滚动,狠闭了下眼,直起腰身。他将桐柏褥角掖好,转头开了门进入寒凉的夜色。门外澄净神色紧张急迫,看到斯逞克出来才松了口气,慌忙把虫往院外领。方才拐了角,便听到身后军靴落地的踏踏声,澄净瞬间停了步。做了几下心理建设,回头打起掩护。对面军雌如冰似雪,面容冷漠,束发,制服加身,看到白天阻止他的负责虫,脚步没停,和澄净擦肩而过。“将军!”阿尔亚不说话,澄净不能不说,他截住阿尔亚的脚步,“将军…殿下…”阿尔亚没什么情绪,等着他说完,目光审视,往他身后视线盲区扫了眼,见澄净支支吾吾,语意久久不详,问到:“做什么。”澄净心中发慌,只好转移阿尔亚注意力,道,“殿下…方才有些发热,刚刚服了药睡下,我…我从那边离开。”雄主病了?阿尔亚看了澄净几秒,皱起眉,再没心思管他。军雌回头,疾步往皇殿院内去,黑色的巡视披氅猎猎作响。没了皇殿下在场,阿尔亚半分人情味都没有,像个精密的机器,无形的王虫压迫似深渊黑海。澄净溺水而出般,猛松口气。拖着发虚的脚步,澄净看到光影交割处,半边身子隐匿在暗夜、同样阴冷张脸的统帅。他又想起来提前不知通过什么手段知道自己是皇殿负责虫警告过自己的氏族元帅,澄净一句话莫名秃噜出嘴,“您和他们还挺像…”斯逞克抬眸,长眼上挑,显得锐利,凉薄顿生,和方才澄净在皇殿屋内看到的郁忍形象大相径庭,和阿尔亚更是半分相似也没有。他陈述一个事实,“像?阿尔亚?眼瞎?”“……”长久未接触斯逞克的澄净顿时想起头次见到这位爷时他阴森嚣张的身影。是什么给了斯逞克如此错觉呢?澄净摇了摇头,“不,像兰提斯那位吧。”澄净是无心,这话却捅了窟窿。斯逞克拧眉睨了眼这亚雌。他面相问题,说话做事又直,看着就格外不好相处,吓得澄净心头一跳。澄净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帛菁与兰提斯…初代的血战,王室更迭…澄净手脚骤然冰冷着发麻。他刚才是在说什么混话!艰难道,“统帅,我不是…我没…”斯逞克靠着轮椅的椅背,背后狰狞巨蟒若隐若现显出几缕线条轮廓,环绕着他周身游弋,夜色昏暗,阴风阵阵,骇虫似魍。本被阿尔亚吓了一顿的澄净腿更软了,扑通一声跪在了斯逞克腿边。斯逞克的注意力被蟒引走,他听着蟒想呆在桐柏身边的絮叨,对这精神体很是不耐烦,“你想回去就回去。滚。”澄净以为这是他们统帅什么杀虫灭口前最后的试探,连忙表忠心,“不…统帅,我方才信口胡言,您出生时那兰提斯还不知道在哪,您…”被澄净的奇怪举止拉回刚才落到精神体处的注意,斯逞克按了按眉骨。回想了下刚才的话,斯逞克懒得解释,他觉得澄净过会就好了,只说,“起来。”澄净只好扶着墙站稳。在心中给自家统帅重新打上阴晴不定的标签。并暗自想着下次说话要更斟酌些。………床边混杂着军雌的黑袍和雄虫的睡衣。肌肉结实的军雌抱着纤修的桐柏殿下,军雌身上有层薄汗,视觉冲击下,性感极了。桐柏模糊感觉周身寒意减退,蜷缩着往虫怀里贴,不像方才斯逞克隔着几层衣物的拘谨,实打实的雌虫肉体热腾腾的,桐柏脸颊蹭着军雌结实的胸肌,唇碰到什么突起,微微张嘴咬了咬柔韧的肉粒,引发几道加沉的呼吸。阿尔亚圈住怀里全身赤裸的桐柏,下巴抵住雄虫头顶,轻轻拍着雄虫后背。桐柏迷糊着又睡了几个时辰。等到快起的时候,突然几声无意识的呜咽,混乱地推着阿尔亚的胸膛。“雄主?”雄虫的力道不大,阿尔亚抱着虫的手半分没动,“是不是哪里还难受?”听到熟悉的声音,桐柏动作停住,“亚…”“嗯,我在。喝水吗?”许是没睡醒,迷糊的桐柏哼咛了几声。阿尔亚伸臂拿了床头的杯子,坐起来,轻轻贴在雄虫唇边,哄着。桐柏抿了几口又摇了摇头,往被子里缩,看只露出了个脑袋顶的桐柏,阿尔亚刚要躺下,腿间一潮。意识到埋在被子里的虫在干嘛,阿尔亚不动声色,收拢的手掌抓皱了床单。缓了缓如激流般的快感,阿尔亚将手伸进褥里抚上桐柏的头发,压稳声线,“亚自己来。”舔弄着那处浅红肥鲍的桐柏重重一吮,将雌虫瞬间绷紧释放的几缕蜜液刮走,退开了些,等着这雌虫他自己来。骨骼分明的大掌拢住那处软嫩的肉苞粗鲁地揉了几下,浅粉色顿时艳丽起来,被搓得鼓起张开条缝隙,阿尔亚拇指中指掰开合拢保护着里面嫩肉的肥厚阴唇,食指揉上探头的肉蒂,军雌仰着颈,承受着过于粗鲁和快速的自慰带来的大量快感,两条长腿张开,另一只手摸了空杯往私处去抵。桐柏朦胧着眼睛,趴在军雌胯侧,感受到阿尔亚骨骼的颤动,嗅到蜜液的甜腻味道。这家雌浑身都绷的紧紧地,桐柏意识飘忽了会,小半杯蜜液滑进了喉咙,听到耳边阿尔亚似乎在问“还要吗?”。桐柏摇头,挥开阿尔亚的手,藤蔓将无所反抗的军雌缠紧,强行固定住阿尔亚献蜜后还在轻微发颤的腿根,招呼都没打,几把挤开拥挤缠绵的甬道,直接刺入到闭合的子宫门口,释放了些信息素,强冲进软肉团打开那条缝隙,仅张开了条缝的肉团被强行撑出狰狞大的口子,被肉棒操进,汩汩的挤出液体。阿尔亚嘴里的话被堵在喉咙中,预料之外的强干逼出他的一声骚媚至极的尖叫,身体颤抖着在自慰出来的高潮余韵中又吹了次潮。谁能想到血腥冷漠的阿尔亚会被肏出这种温度的声音。瞬间的快感叠加让他眼前出现黑影,体内痒意难耐,看到趴在自己身上迷迷糊糊的罪魁祸首,向来冷静的阿尔亚,额角突突直跳。吐出胸口横隔的浊气,阿尔亚挺动了几下腰,感受了体内信息素的沉淀量,又犹豫的摸了摸桐柏的额头。他想要,但是他的雄主着凉正难受…犹豫几番,阿尔亚最终还是翻身,将雄虫压在身下。被阿尔亚的动作晃得更晕的桐柏拍军雌的屁股,“别晃…”阿尔亚将雄虫的几把肉棱抵住敏感的子宫口研磨,酸意呼啦啦往外冲,雄虫肉棒滚烫,像是块炽热的烙棒,将他的软穴烫成服帖契合的鞘。压着浓重的欲望,阿尔亚用收缩敏感的子宫当雄性的肉套,哄着让雄虫射进去,准备把这场未尽兴的床戏仓促收尾。可哪有那么容易。欲望激得桐柏哪哪都不舒服,一夜间接连的造访和打扰让他有些混乱,扯住阿尔亚顺长韧直的白发。桐柏喊得模糊,阿尔亚慢下来语气,“什么。”桐柏唔了声。阿尔亚低头亲吻桐柏的唇,被桐柏避开后,贴着桐柏的耳沿诈虫,“谁来过。”陌生的名字在脱口而出前戛然止住,桐柏被硬生生惊地彻底清醒了过来。屋内不知何时关窗开了热气,床幔也被拉下,暖融融的。揉了揉眼睛,桐柏看清阿尔亚的面容,也意识到身体的状态,摸索着拽过床边的衣服披上,靠着床头坐了起来。雄虫殿下月韵清雅,青丝散乱间染上几抹旖丽。阿尔亚跪着跨坐在雄虫身上,始终被插着穴,他心里装着事,身体的躁动反倒成了其次。刚才雄主在说什么?桐柏握住阿尔亚的腰,虚雾附在手掌,抬高阿尔亚猛的重新插进去,噗嗤的水声让白发军雌回神,被插的一喘。软肉被耻骨打的刺痛,见雄虫敞露着大片肌肤,阿尔亚缠抱上去,配合着桐柏的操干。“什么时候过来的?”外面天都半亮了,桐柏干脆也不准备再睡,边操边和阿尔亚聊。“四,嗯,四五个小时前。”阿尔亚屁股底下被操的都是水儿,一片黏腻。桐柏伸手向下摸揉阿尔亚的阴蒂,转着圈弄了几下,阿尔亚穴缩的厉害,又流了些水儿下来,桐柏满手的骚水儿,拽着床头的纸巾擦了,用指甲轻刮军雌的肉蒂包皮,戳刺里面的嫩肉。雌虫敏感点被如此刺激,阿尔亚控不住的呻吟。桐柏咬阿尔亚乳头,转而流连于雌虫的脖颈,“后面要不要。”末端涂抹着阿尔亚骚水的藤蔓从臀缝侧插进后穴,按压着深处那块敏感的软肉。阿尔亚雪眸一凌,又在刹那放松下来,肉体的酥麻让他几乎爽到天上去。阿尔亚低头专注把吻痕印在雄虫殿下莹白的肌肤。被阿尔亚吻的到处都是红印子,起床后还有联谊,下颌的吻痕该怎么遮?桐柏避免阿尔亚再亲,将这军雌转了个面,压下他的脊背。阿尔亚的肉穴被几把转着摩擦了全面,按着成了母兽雌伏的撅臀姿势。强大的军雌伏着腰脊,肉红的逼被磨开了,阴唇向外翻着,软红的花瓣嘀嘀嗒嗒往下流着蜜液。浪的像个发情的牲畜。桐柏将几把抽出来,合不拢的穴内嫩肉被拉扯。跪伏的阿尔亚爪子摸索上桐柏的肉棒,桐柏捏了捏阿尔亚一侧软烂的阴唇,在掌心把玩红透的大花瓣,另一只爪子拍了阿尔亚的屁股一巴掌。“…唔!”臀肉翻滚,突如其来的一下,阿尔亚往前趔趄,似要面向下跌下床,雪绒的狼突现在床边准备接住他,圆溜溜的狼眸和单手撑了床稳住的阿尔亚对视,阿尔亚皱眉,雪狼蹭的炸毛!喉咙咕噜咕噜。桐柏往日时常吵着要见雪雪,都被阿尔亚压下了,雪狼这时候出来容易,不太好弄走。“回去。”阿尔亚。“我不准!”桐柏眼睛刷的亮了,拍打阿尔亚矫健的一瓣屁股,啪啪作响,有些着急。“……”阿尔亚。决定以雄主命令为先的雪狼欢欢喜喜。跳上床的毛茸茸,亲昵的蹭着桐柏,收拢舌面上的倒刺,舔雄虫殿下红扑扑的面颊,但它莫名直觉到同类的威胁,狼瞳危险的竖起,环顾一周,却又找不到来源,于是舔得更亲热了。阿尔亚见无力回天,将屁股里的蔓抽出来,当机立断抬手捡起床下的军裤。看这架势,竟准备忍着不继续做了。可见嫌弃这精神体到什么程度。桐柏拽着裤子的一端,“亚你不能这样。”阿尔亚拉着裤子没放,同时低头准备用嘴帮桐柏口出来。娇贵的皇殿下嘴一抿,冷着脸侧过头。行。你穿。不做就不做。随便你。阿尔亚见此一顿,缓缓松开握着衣服的手掌,重新坐回床上。他慢慢打开腿,“…雄主。”桐柏视线一直往这边飘,见阿尔亚妥协,扑进阿尔亚怀里腻腻歪歪。雄虫的撒娇伎俩,屡试不爽。阿尔亚接住虫,将睡袍腰带给桐柏系好,又替虫拢了衣领。不是阿尔亚矫情。第一军团日常任务是清理上了虫族剿灭名单的异族,阿尔亚冷血冷清,令到必行,铁骑所踏,血债如海。让他和低等奴犬同塌?他膈应死。桐柏其实也多次迷茫这精神体原型在哪,莫桑纳明明都正正常常好好的…但阿尔亚一日解不开这结,精神体一日发挥不出远程匹配的最大作用,日后阿尔亚接任元帅之位,前线更会是危机重重…又怎么办?桐柏知道阿尔亚心中介怀……被压进雪狼柔顺蓬松的绒中,阿尔亚闭眼,羞耻感让他眼睑颤动。桐柏安抚的亲了下阿尔亚的嘴巴,“哥哥、哥哥…”阿尔亚被唤的情动,又想起自家崽病着,扯了被子过来,安慰自己就是把雪狼当枕头用而已。实际上呢?枕头?被带着倒刺的狼舌回首舔上乳头的时候,阿尔亚身体紧绷着。与此同时,下面的逼又被自家雄主的肉棒强行操凿开,被架着腿击打肉壶。前后夹击,狼绒触感鲜明。阿尔亚雪眸冰凉,缠桐柏缠得死紧,半点不想往雪狼身上靠。桐柏被阿尔亚紧致的逼吸的不好过,还要分心出来调节一虫一狼的关系。揉捏着阿尔亚身上被舔的水亮的乳粒,桐柏示意雪狼挪挪位置。庞大的狼躯往前动了动,低头舔阿尔亚被藤蔓架空的侧臀。靡红的狼舌在军雌屁股和窄腰处留下水痕。到这雪狼舔到臀缝…阿尔亚拳头紧了紧。方才被藤蔓操的通红的屁眼微微张着小口,被精神体粗粝的舌头覆盖,来回刷着肛周褶皱。阿尔亚的肛门一张一合的收缩着,被舔的随雪狼的呼吸翕动。但阿尔亚似乎忍到极致,脸色很冷。皇殿下得寸进尺,声音软软甜甜,“让雪雪再碰一碰哥哥好不好?”阿尔亚握住桐柏后颈,轻吻雄虫。和桐柏上床已久,阿尔亚还是懂些规矩。前面已算拒绝,此刻他企图把话说的委婉,“亚不想。”长兄如父,但在床上,雄虫天性掌控欲强烈,容不得三番五次的驳逆。只听到皇殿语气还算正常,蹭着阿尔亚的颈窝。“让它舔一舔你的屄。”这语气没得商量。虽说内容十足踩雷,畜生、要来舔他的小逼。但阿尔亚也不再说什么,只揽着桐柏接吻。被操泥泞的肉瓣触碰上狼吻,毛茸的狼鼻抵在层叠的两瓣阴唇间,仿佛能感觉到雪狼鼻翼的湿润。接着雪狼带着倒刺的舌用力刮过柔滑的阴肉,全方面把阿尔亚的外阴压的扁平,照顾的透透的,一口一口舔下去。那骚逼帕金森似的抖着,在雄虫不间歇释放些信息素下绞紧了,噗噗喷溅出清液!硬挺的倒刺是能用来刮猎物的肉的,如今却是来刮他的逼了。阿尔亚被藤拉得大开的腿腾空踢了踢。没舔几下就哗啦啦流水,骚死了。见阿尔亚久久到不了顶点,忍着辛苦的桐柏压着阿尔亚的脸贴在雪狼浓厚的皮毛里,白发军雌被雄性强迫性的按着脸,雄虫殿下暧昧的摸着这冰冷冷的军雌,“亚…”“嗯?…”青发雄虫矜贵优雅亲吻着怀里劲瘦高拔的娈宠。被压着腰腹,阿尔亚搂紧桐柏,咽下呻吟,对着雪狼的舌,浪屄喷出一股又一股高潮。阿尔亚胸膛剧烈起伏,受不了地将桐柏的性器抵在阴唇,用饱满的龟头胡乱蹭了蹭阴唇瓣棱,咬进抽搐的穴里,哑了嗓呻吟,“干我,雄主…唔…宝宝…嗯、嗯…”桐柏揉了揉阿尔亚吃入几把的肉穴,漫溢渗出的水尿床似的在军雌臀下湿了一大片。像个骚呼呼的小母狗似的。被重新摆成跪姿的阿尔亚咽了声。……洗漱过吃完饭,皇殿下老老实实坐在桌边。穿了整齐的阿尔亚指尖探到桐柏额头,起身端来澄净搁的药碗,将桐柏抱腿上,舀了一勺。桐柏看见阿尔亚端过来了一桌热腾腾的点心,各式各样,或冰晶剔透或精致细腻,都是平日喜欢的。勉强张嘴喝了药。几口咽了,阿尔亚将药碗放回桌上,将诱虫的甜食端到桐柏眼前。桐柏眯着眼尾,窝在阿尔亚怀里,将脆脆的酥皮咬的嚓嚓作响。两虫气氛正好,这时候的通讯就显得不合时宜。叼着阿尔亚喂到嘴边的零嘴,桐柏跳下来,走到内室,不甚在意的点了接通。声音没外放,不算大。西里身着暗红军装,几颗扣子没扣,露出部分锁骨,短发飞扬,慵懒散漫,亲昵地,“宝贝儿?”桐柏嚼吧零食的嘴停住,一是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隔着道门看到外厅留意这边的阿尔亚,雄虫殿下纤长的手指抬起。滴———挂断声的拉长音中,西里高高地扬起眉。旁边坐着恨不得埋头公务的利瑞见自家元帅一副见鬼了的鬼扯表情,勉强的笑了笑,说出鬼都不信的安慰话来,“也许,殿下按错了,哈哈哈。”最后三声笑十分多余且尴尬。西里满脸写着“你别在这儿给本帅讨嫌”,他竭力耐着性子,可两秒未过,第二通被翻脸无情地皇殿下再次挂断。“……”利瑞简直想死。西里压不住的火气从眉间跳到了嘴角,唇线拉的老长,他不信邪,第三通。没接。眉梢压低,军雌凌厉的俊容迫虫,他起身和利瑞说,“联谊。什么破联谊?”说着说着,氏族太子爷把自己给气笑了。西里这幅桀骜模样实在太像在军校时和柯达图那群虫一起揍虫的前奏。“老大?”利瑞。西里冒火气,手抄进兜里,上下打量着利瑞,无言透着一句话——“你最好有事。”“……衣服。”利瑞怂,将外套递给他。赶在西里发飚出门前,皇殿来信的特殊短信铃声响起,特别悦耳。西里举手投足间满是少年气息,他单手接过外袍,撂到肩头,看着信息,硬着脸,没说话。几时没听到动静,利瑞兢兢业业,“殿下说什么了吗?”“你少管。”通讯被反扣在桌上,西里将刚才撂在桌子上的资料重新拿回手里,却想着另外的事儿,心不在焉的。乖乖宝贝:等一小会儿。我们视频通讯好不好?桐柏见那边秒回的:“宝贝。你最好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西里实在是太难惹了。桐柏点点点,删了这段记录。……连撒娇带承诺自己没事,让阿尔亚出去做任务了。桐柏殿下蹦蹦跳跳,格外活泼,进了卧室,拿出通讯,兴高采烈地给西里回过去。不像早上的主动,西里那边接通的虽是很快,就是静悄悄的。“?西里?”桐柏眨眨眼睛。那边军雌似乎生气地啧了声,还是不说话。“……”“……”两相无言,皇殿下被晾的莫名,在满桌的甜点中挑了块进嘴里嚼。咔嚓、咔嚓、咔嚓…香香甜甜,长大的雄虫难得露出可爱的一面。生闷气的西里:……西里凝视着终端的通讯,张嘴想问的“你在干什么?”被他重新咽回去。于是两虫安静的通讯中只剩下了咔嚓声。吃完一块,桐柏拿第二块的间隙说了句,“想你啦,那我挂啦?”眉目稍缓的西里大元帅猝不及防,“你敢!”桐柏有什么不敢的?他蹭就挂了!西里被气的险些背过气,他狠狠地盯着通讯。扬手就要摔!叮零零~西里顿时停住动作,看向闷笑的副官,微抬下颌,语气凛傲,“你出去。”利瑞敬了个礼跑了,西里没骨气地按下接通。“你又生气啦?”雄虫殿下精致美丽的面容这次出现在屏幕上,笑盈盈的,青色的狐狸眸狡黠灵动。西里突然心就软了。“别生气啦。”皇殿下的温言软语哪有雌虫受得了?“我这不是打过来了视频吗?”雄虫娇娇的。“刚才挂我通讯干嘛去了。”西里盘问,嘴角微微上扬。“去喝药啦。”“怎么了?”西里笑意收敛,严肃道,“澄净没照顾好你?”“我去找你。”氏族小太子似乎忘了他的情虫是虫族至高无上的皇殿下,一心想着是不是谁欺负了他娇弱可怜的宝贝。“昨天下雨,我就去外面玩了会儿,没事。已经不烫了。”见西里要动真格,桐柏恢复正常状态,正经说道,还凑近让西里看他真的好了。桐柏突然的凑近,让热恋期的西里呼吸一滞,腰部泛起酥酥麻麻的电流,他掩饰性的咳了声,“那有没有什么需要的,我让虫给你送进去。”西里音色天生带着些散漫,配着他那张贵俊帅气的脸,十分酥,桐柏也喜欢和他说话,“真的吗?那本殿下想要一整玻璃罐子耶?酒。”那是虫族有些星球大户自雌虫出生就会酿的一小瓶出嫁酒,谁把自己的新婚酒给别虫啊?还一玻璃罐子。?什么玩意儿?帝都不流行耶?酒,不像雄虫心思细腻,西里不怎么关注这个。但他哦了声说行。桐柏疑惑地歪了歪头,“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西里不知道,但是不妨碍西里有钱有权。只要世上有,他就能有。即使世上没有,他也能压着虫让科研部连夜赶出来。少年喜欢了,就想把心上虫宠到全帝都羡慕。倘若桐柏果真是个无权无势的雄虫,招了西里喜欢,也能给出不下于皇殿下的荣光。反倒是现在,皇殿位高权重,西里知道,自己给的,他的宝贝不见得稀罕,但是小太子每次还是捧着满满的心意,问桐柏喜欢什么、要什么。桐柏一看这军雌镇定傲然地模样就知道西里不知道在这儿装大头蒜。防止这氏族小太子真的去抢他虫婚酒,他又说,“本殿下现在想换一个。”西里点头,随便他的殿下闹,把重点话题绕回来,“什么时候出来?”他压低的声音磁性缱绻。“宝贝,我好想你。”桐柏在西里的告白中愣住,倒是无措起来,耳尖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