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后缩,“干什么?”贺言彻嘴角上扬,“没干什么,你好像很紧张?”“你看错了。”林鹿笙强装镇定,继续看电脑屏幕。“是吗?”贺言彻温柔地把她散落在脸侧的发丝撩到耳后,泛红的耳朵随之映入眼帘。“你的耳朵好红。”林鹿笙背脊绷得很紧,用力打开他的手,未施粉黛的脸冷得像寒冬里的割人脸的风。“出去!”这是贺言彻第一次看到她这么生气,他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再不道歉他就玩完了。他语气诚恳,裹挟着歉意,“抱歉,你别生气,我马上出去。”他很快就出离开书房,林鹿笙拿手机当镜子,耳朵确实有些红,她懊恼地拍了拍脑门。贺言彻那么聪明的人,他早就看出端倪了,也猜出她的心思了。自那天之后,贺言彻再也没给她送过花,也不会再来打扰她,这是林鹿笙所希望的。她的心总是空落落的,想见到他,哪怕是见一面也好。书房和房间都在一个楼层,书房一个西面一个北面,在楼上根本碰不到,只剩吃饭。这几天贺言彻都去公司,晚上有应酬很少回来吃饭。这天晚上,他没有饭局,两人难得一起吃晚饭。林鹿笙注意到他手背有一道抓痕,她眸色一暗,他这几天是去应酬还是去做别的了?不光林鹿笙注意到,刘嫂也注意到了,她关切地问了一句,“先生,你的手被什么抓了?”“流浪猫抓的。”闻言,林鹿笙都没察觉到自己松了口气,饭都变香了。不过像贺言彻这种人,他怎么会去碰流浪猫?刘嫂表情变得凝重起来,“打狂犬疫苗没有?”贺言彻摇头,“没。”刘嫂道:“被家猫抓伤不怕,流浪猫是要去打疫苗的。”贺言彻应了一声。林鹿笙全程一句话都没说,吃完饭就回书房,十点出了书房碰见贺言彻,她脚步一顿。刚才刘嫂上来跟她说贺言彻没有去医院打疫苗,吃完饭就去忙工作,叫她去劝一下他。她当时还在想,他一个大男人还用人劝去打疫苗?不怕死就别打。可一见到他,她就不会思考了,话到嘴边就说出来了。“你不去打狂犬疫苗?”她说完后悔到想撤回。贺言彻狭长深邃的眼眸微弯,低沉磁性的声音裹挟着一丝温柔,“你是在担心我吗?”林鹿笙反问:“你想得狂犬病?”贺言彻,“……”“成年人都知道被猫抓伤要尽快打疫苗,你不知道吗?”贺言彻轻笑一声,倾身凑近她,“还不承认担心我?”熟悉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林鹿笙呼吸一滞,拄着拐杖往后退了几步,“爱打不打。”贺言彻心一慌,生怕玩大了,“别生气,我打,我现在就去打。”看着男人消失在视线里,林鹿笙平复下呼吸,再这样下去,贺言彻很快就会发现她的异样。如果被他知道她暗恋他,他会是什么反应?会怎么想她?林鹿笙心不在焉地洗完澡,做完护肤,耳边传来一阵敲门声。“什么事?”门外传来他的声音。“你开门。”林鹿笙刚站起来,耳边响起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男人打开门进来,手上拎着两个袋子。她冷着脸,“有意思吗?”叫她开门又用钥匙开。贺言彻温柔地解释,“抱歉,我看你行动不便,怕你来回折腾,所以我拿了备用钥匙。”他声音本就好听,温温柔柔跟她解释,林鹿笙有气也无处可发。贺言彻把东西放茶几上,大步朝她走去,解开衬衣把打疫苗的针口给她看,“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