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彻拿过床头柜的手,“一起拍个照,拍完照我就回去。”“不拍。”林鹿笙秒拒绝。贺言彻敛眸,眼前的女人未施粉黛,脸颊泛着浅薄的红晕,一双眼眸恰似一泓清泉。“你的脸好红。”林鹿笙呼吸微滞,强装镇定,“你才脸红,给我出去。”贺言彻复述一遍,“拍不拍?我想发个朋友圈而已。”林鹿笙没失忆前没有贺言彻微信,出车祸醒来已是几个月后,点进微信看到他被置顶。那天点进他朋友圈看过,他只转发过几条财经频道,什么也没有。林鹿笙抬眸,和他对视片刻,“你觉得我会信?”“私密仅我自己可见。”“不拍。”林鹿笙冷声拒绝。贺言彻敛眸扫过她的嘴唇,“不拍就不拍,不要这么凶。”“回你房间。”贺言彻:“懒,不想走路。”“别跟我盖一床被子。”林鹿笙翻身背对他,情绪全藏在眼里。“被子大,一起盖怎么了?”贺言彻盯着她的后脑勺,把灯关了,屋里瞬间伸手不见五指。……次日晚上,林鹿笙接到陈维电话,接通就传来陈维焦急的声音。“太太,贺总被下药了。”林鹿笙握紧手机,“你说什么?”“贺总去金碧辉煌参加商业晚会,酒不知被谁下了料,他现在在楼上,太太,该怎么办?”林鹿笙握着手机的指尖发白,半晌才挤出一句话,“送他去医院。”“贺总不肯去医院。”林鹿笙眉头紧锁,“陈维,我不信你没办法弄他到医院。”能当上贺言彻特助的人又普通到哪里去?他有的是办法。“太太,我对贺总唯命是从,他说什么我都照做,我不敢。”林鹿笙脸色一沉,“他的命重要还是他的命令重要?”“太太,您快来吧,金碧辉煌房间号1905,贺总在等您。”陈维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林鹿笙僵在那一动不动,贺言彻是吃准她一定不会不管他,医院不肯去,无非是让她救他。她怎么救?跟他睡给他缓解?二十几分钟后,林鹿笙现身金碧辉煌1905套房门口,摁门铃就有人开门,陈维开的门。“太太,您终于来了,贺总一直在洗手间不出来,没他允许,我不敢进去,您快去看看吧。”林鹿笙大步朝洗手间走,打开门听到淅淅沥沥的水流声。走进去看到西装和领带被丢在地上,往里走看到贺言彻站在淋浴头下,身上的衣服湿透了。白衬衣紧紧贴着身体,勾出他伟岸的身下,胸肌若隐若现。他仰着脸让冰冷的水冲脸,水流很大,很冲,掩盖住他的喘息声。看见这一幕,林鹿笙心口像是被针扎,她嗓子很干,极其费劲地喊出他的名字,“贺言彻。”他没听见,林鹿笙又喊一遍。站在淋浴头下的男人终于听到她喊他,他转头看过去了。“老婆,你来了。”林鹿笙上前握住他的手臂,“别冲了,快去医院。”贺言彻抱住她,低头去亲她的嘴唇,强势撬开她的牙关,疯狂掠夺她的呼吸与甜美。这吻又凶又急,林鹿笙招架不住,从鼻腔发出闷哼声,双手用力捶他的胸膛,“放……”话没说完就被他吞入腹中。一个吻不能满足他,他滚烫的唇落在她脖子上,吮得她脖子又疼又麻,大手紧紧掐着她纤细柔软的腰,仿佛下一秒就要被他掐断。林鹿笙用力掐他腰间的肉,“贺言彻!你清醒一点!”她力道很重,疼得贺言彻剑眉紧锁,终于终于舍得松开她。“清醒了吗?”林鹿笙喘息声很重,脖子被他亲出痕迹。在陈维打电话给林鹿笙时,贺言彻就开始冲冷水了,现下冲了半个小时冷水,体内的燥热一点都没消散,体内的滚烫在蠢蠢欲动。“去医院。”林鹿笙也不知他听没听进去,“我不愿意的事,你别强迫我。”贺言彻唇上没有血色,冷水一停,冰凉的皮肤在慢慢回温,他咬着牙,“那你出去。”林鹿笙心一紧,红唇微张,欲要开口,男人开口打断她。“出去。”他压抑着喘息,走到淋浴头下继续冲冷水,闭着眼仰头让冷水冲刷,额间的青筋暴起。这药效太强,冲半个小时都没缓解,除了去医院只剩做爱。林鹿笙拳头握得很紧,指甲陷入掌心里,“我说了去医院。”贺言彻偏头,利落的下颌线紧绷,“我再说一遍,出去。”他眼神锋利如冰刃,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林鹿笙喉咙干涩,心脏一抽一抽地疼。她转身,迈着僵硬的步伐出了洗手间,顺势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