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我那么全心全意地为了他们一家,想要读书,就将嫁妆给他们读书,吴知礼的不满会觉得是自己的错,不断反思自我打压,越想越是委屈。”宁意欢想到那些妄图一了百了的日子,就忍不住用手大力地拍了一下额头。那些错误才不是她的错,而是吴家那群人的错,所以死的也应该是他们。就算是自己想死,也该将那一群蹉跎自己的人一同带走才对。宁意欢想到这里的时候眼中满是嘲讽,再次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吴知礼,这才又一次将视线收回。不过这人在这个地方做什么,会不会和自家有关?宁意欢认真地思考了一番,发现自己的那记忆和现在的情况完全不一样,怎么回忆都没有用。思考了好一阵子,这才将视线落到了旁边位置。但就算是这样,也不能就将这人做的事情当作上一世的事情而这么放过那人。宁意欢认真思考了好一阵子,发现她心中有无数的办法,但总是越过心中的尺度而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就在她犹豫这些猪狗不如的家伙要怎么处置。“罢了,只能一步步地将人给处理好,我也想要让人看到那种绝望。”打定了主意,宁意欢更需要注意的事情就更多,甚至还需要父亲能够有一定的身份。这样算不算是仗着父亲打压人?那样说不定会带来麻烦吧?宁意欢想到这一点,眉头微皱还想要将刚才的计划全部推翻,就听到了旁边传来的叹息声。她猛然抬起头,在看到了已经站在旁边的徐远意,整个人呆滞地站在原地。刚才做了什么,这个人是不是都看到了?宁意欢犹豫地看着旁边人,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就听到了对方的声音。“我听他们说你肚子饿了,担心你吃不惯这边的东西,而且井水现在也有些浑浊。”“对了,闹洪水的确会有这些影响,那这里的人怎么办?难道就不喝水了吗?”宁意欢想到一些可以汲取干净水源的办法,还想要和对方说上两句,手臂就被人紧紧拉住。垂眸看去,这才发现是徐远意,手中甚至还有一些饼子,上面散发着肉香味。宁意欢忍不住地吞了口口水,最后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肚子,一口咬了上去。“刚才是看到了什么吗?”“没有,就是在看外面的人而已。”那人就是他陌生的家伙。宁意欢笃定了吴知礼的身份,眼中满是淡漠,就仿佛一点也不认识这个人。但在徐远意眼中总觉得她眼中带着悲伤,想要打断对方的思绪,让人看向自己。可他要怎么才能做到这一步?徐远意偏头看向旁边位置,就在其中看到了一个略带熟悉的身影,脸色总算有了变化。那人应该是吴知礼,不过这人为什么在这?徐远意略微思考,便想到一种可能,将手捞起袖子想要将放在里面的东西掏出来。但那东西毕竟是朝廷之物,他不能随便在别人面前翻看,这让动作一顿。可是在看到宁意欢的身份后,还是直接将那份名单给拿了出来。担心人会想要看上两眼,余光落到下面,这才发现宁意欢根本就没有抬头,认真地吃着手中的第二个烧饼。徐远意看着对方鼓鼓囊囊的脸颊,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却又在看到那份名单之中吴知礼的名字了然地将东西收回。“我记得你父亲先前给你订了婚?”“那是父亲担心牵连到我,这才不得不订的婚,在您帮我解决了父亲的事情便已经退了这门婚事。”听到了这话,徐远意缓慢地点了点头,这才将视线落到另一边,那里是拿着一些简单吃食的马夫。他对着人抬手摆了摆,让人离开后这才又一次将视线落到宁意欢身上。“也就是说你对那吴知礼没有半点感觉?”“嗯。”宁意欢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这才将视线落到面前人的身上,又想到自己刚才吃干净的烧饼整个人一顿,轻声道:“我是不是将大人的食物也给吃了?”“这本就是给你带的。”听到这种回答,宁意欢却是不太相信,小心翼翼打开手中包裹,将两块柔软的饼子送上前。甚至觉得这样还不够,又打开其中一个竹筒,将带来的咸菜也取了不少出来。做完这一切,宁意欢抬起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徐远意,不想让人拒绝自己的好意。都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也真没有办法拒绝,只能坐在那里一口口地吃着盘中东西。“这也是鱼,我看到有鱼刺。”“这个大人不用担心,这个是被炸酥脆的鱼肉鱼骨,略微用力就能压碎。”她还加了不少其他小菜,绝对不会有腥味。徐远意刚才已经吃了好几口,早就知道的这些事情,点了点头便再次吃了起来。但他似乎是想到什么,这才将视线落到了对面女子的身上。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事情,眼睛空洞得厉害,这让徐远意有些不满抬手挡住嘴轻咳一声。宁意欢还以为人是被呛到,立即倒上自己带来的酒水,小心翼翼送上前,才因为那蔓延至鼻尖的香浓酒气意识到不对。“徐公子这是酒,不是水,我原本是想要留给爹夜间暖暖身子,毕竟我带来的东西没有厚重衣服。”毕竟太厚重的衣服,在水中也是负担,还不如多烤烤火之类的来取暖。宁意欢对着人抱歉一下,这才将放在房中的竹筒水壶,给人重新倒了一杯茶水。“吴家对你不好?不然为什么退婚?”“我不是都说了,那人只是我爹为了不牵连这才找的夫家,我并不喜欢他。”徐远意不明白宁意欢为什么突然发火,声音都拔高了不少。担心被人听到,他安抚两句,这才垂眸继续思考宁意欢和那吴家之间的事情。能够将宁意欢气成到发火,甚至有些怨气掺杂在话语之中,徐远意就敢肯定对方是做过什么事情才会让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