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表小姐,”花蕊悄声走了进来,“小少爷求见。”小表哥?姜若梨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走了出去。来到花厅,就见谢宗朗手中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裹。“表哥。”姜若梨打了招呼。“表妹。”谢宗朗上前两步,突然想到一张冷漠的脸,又急忙停了下来。他将手中的包裹交给花蕊,开口说道:“表妹今日要走,爷爷他们都万分不舍,我特意准备了些江南的特产,东西不多,你带着在路上慢慢吃。”姜若梨看着那偌大的包裹,心想:这还叫不多?欠了欠身,姜若梨开口感谢:“表哥有心了。”两人相顾无言。姜若梨看着谢宗朗,眨了眨眼。你还有事?谢宗朗轻咳一声。“那表妹你继续收拾,我先走了。”“表哥慢走。”姜若梨目送他离开。姜若梨接过花蕊手中的包裹,冷不丁的被往下一扽。我滴妈,真沉!阳平县城西。甲作带着一些补品来到刘阿公的家中。这几日盐场放工,刘阿公和刘二牛都在家中歇息。两人一见到甲作,连忙屈膝跪拜。“草民叩见大人......”甲作赶紧上前,将两人扶起来。“阿公误会了,在下不是什么大人,只是主子的手下罢了。”刘阿公点点头,拉着甲作坐到一旁的矮凳上。他看向甲作,疲惫的老脸露出了久违的笑意。“殿下真是明君啊!”刘阿公有些激动地说道。事发后的第二日,魏康原就被押入刑场。那日大雨瓢泼,可阳平县的百姓没有一人缺席。他们披着蓑衣,打着雨伞,将刑场围了一圈又一圈。所有人都紧紧盯着断头台上的人。时辰一到,知府大人一声令下。“噗——”一瞬间,魏康原人头落地。所有百姓都欢呼雀跃。那一刻,笼罩在他们头顶多年的阴影,从此终于散去......甲作伸手拍了拍刘阿公的手。“黑鹰帮解散了,苗师爷也被抄家流放,以后您和二牛好好过日子。”刘阿公抹抹眼泪,“哎、哎!”三人又说了些话,甲作看了眼天色,便告辞离开。刘二牛送他出去。两人来到门口,甲作拍了拍二牛的肩膀。没有多言,转身就走。“甲作大哥!”刘二牛连忙喊住他。那日他从医馆逃跑后,甲作在路上找到了他,并且告诉了他的真名。甲作转过身。“我们......还会再见吗?”甲作闻言,嘴角浅浅一勾,似有笑意溢出。“一定会的。”说完,转身离开。刘二牛盯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小巷中。“哎!先别走!甲公子!”刘阿公手中拿着一个布袋,步履蹒跚的从屋内走了出来。刚才他收拾桌子,发现甲作带来的补品下面压着满满一袋的碎银。“二牛快!追上去还给甲公子!”刘阿公嘱咐道。刘二牛赶紧拿着布袋追出了小巷。可街上空旷一片,哪还有甲作的身影呢......云香楼。云珠坐在桌边,心里有些着急。这都好几日过去了,离公子怎么还不来呢?新晋花魁云彩被两个丫鬟簇拥着,来到她的房间。“哟,我的好姐姐,今日怎么愁眉苦脸的?”云珠不理她。她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听说有位公子要为你赎身呐?”云彩掩唇一笑,眼中满是讥讽。“不过这么多天过去了都没见人影,说不定是诓你呢。”“姐姐,你说都来云香楼多少年了,怎么还信男人的鬼话呢?”云珠有些烦躁的转过身。云彩见状轻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