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差点忘了,秀儿,我还特意给你也买了一些吃的呢,你瞅瞅,这是龙眼葡萄,十块钱才一斤呢,个儿多大呀!吃了这东西,生下的孩子眼睛一定像这个葡萄一样,又大又水灵!还有酸溜溜……这东西市场上很不好买,正好给你吃......”说完,用别有意味的目光,看着秀儿。

    赵田刚说这番话的目的,这显然是明摆着,那就是想告诉薛柯枚,秀儿已经怀孕了。

    果然,薛柯枚听了赵田刚的这几句话之后,心头顿时就是一震,心想:

    “……什么?喜欢吃酸溜溜?怎么回事,难道……难道......秀儿她已经怀......怀了孕了?”

    薛柯枚吃惊地望着秀儿,心里这样想着,又忍不住用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肚子。

    其实,从外表上看,秀儿的腰身还是那样的苗条,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当然,也不可能看出有什么变化。

    秀儿很敏感,她见赵田刚这样说,又见薛柯枚吃惊的样子,脸一红,羞涩地说道:

    “……谢谢......谢谢赵大哥的好意,我......我......”说着,她还真的接过了那串龙眼葡萄,以及那一串橙红色的酸溜溜。之后,一扭身,回到了她自己和刘春江睡觉的那间卧室。

    薛柯枚呆呆地望着秀儿的身影,心中只是感到一阵空白……

    见薛柯枚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副魂不守舍,不知所措的样子,赵田刚心里不由得掠过一丝快感,他的嘴角微微向上翘了翘,心想,看着情形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在这里呆着反而不好,不如赶紧离开,便停顿了一下,说道:

    “……你好好休息吧,你也知道,我还忙呢。以后我再来看你。”说完,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当赵田刚刚要推门的那一瞬间,薛柯枚忽然回过神来,“……你等等......我......我送送你。”说着,从衣架上胡乱取下一件外衣,登上鞋子,跟着赵田刚出了门。

    对于薛柯枚来说,可以说是迄今以来,破天荒主动出来送送赵田刚。

    赵田刚心里不禁暗自得意。但是,他还是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出了门。

    当两个人走到了一个门外没有人的地方,薛柯枚这才把赵田刚揪住,盯着他,问道:

    “……你刚才给秀儿买的那些酸溜溜,到底是什么意思?”

    赵田刚望着薛柯枚疑神疑鬼的样子,嘴角撇了一下,说道:

    “这……这还用问我?这不是明摆着吗?你又不是没怀过孕?”赵田刚反问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秀儿不可能把这种事情告诉给你吧?”

    “……这个嘛?”赵田刚低着头,望了望脚下的一块石砖,“……怎么说呢?......这种事情她当然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其实也就是昨天,我们两个人一起在医院的食堂吃饭,我就见她吃不进饭,而且……而且还一个劲儿跑出去呕吐,这不就等于明摆着,她已经有了身孕了吗?而且,话又说回来了,是个人都能够想得到,她和刘春江两人在河西县一起呆了那么长的时间,怎么会没有孩子呢?这不是很正常吗?”

    薛柯枚没有话了。

    的确,赵田刚说的一点儿没错,是个人都会想到那一步,只是,只是薛柯枚自己不愿意往那方面想罢了。

    以前,在薛柯枚心里,她还总是幻想着,尽管刘春江与秀儿在一起呆了很长时间,但那是因为有特殊原因,没有办法,才会凑到了一起,说白了,也就是临时搭个伴儿,凑合着过日子,一般情况下轻易不会走到那一步。毕竟,且不说刘春江记不记得家里还有老婆,仅仅从外表上看,两个人站在一起,就显得很不合适。因为刘春江的年龄要比秀儿大得多呢。而且,作为刘春江,也不可能去找一个像秀儿这样的一个在文化上和兴趣上差距这么大的一个女子。

    可是,事情总是会发生意外的。虽然从道理上讲是这么个道理。但是,问题是这种事情,往往会发生一些意外。因为有时候谁也不敢打保票,敢肯定两个人一定就不会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