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菜鸟冒险者的日常(4)

    两人再度前往召唤师之梦，瘸腿的店长笑着欢迎。克洛托向店长说明来意，她从柜子中取出几张卡片，将一张卡片交给克洛托。「你擅长的属X是什麽？」「我是火系召唤师，会一些魔法，但是……也说不上擅长。这对JiNg灵会有什麽影响吗？」「一般不会，除非你跟他签订共生契约。」店长推了推鼻梁上得眼镜，「向你手上的卡片灌注魔力，会呈现不同sE泽。地是褐sE、水是蓝sE、火的红sE，最後是代表风的绿sE。」店长朝卡片灌注魔力。卡片开始变sE，大概有四分之三的面积是绿sE，剩下是蓝sE。「你从颜sE分布可以看出我适合风与水的JiNg灵。多数JiNg灵是地水火风四种属X，除此之外的JiNg灵非常少。这卡片的颜sE深度也可以反映个人的天赋，资质好的颜sE特别明显。」克洛托试着输入魔力，卡片呈现斑驳的sE彩，sE彩分配得很均匀，其中以红sE最多。虽然不多，但克洛托注意到卡片也有黑sE跟白sE。狄兰取了卡片也跟着照做，毫不意外的深蓝sE，另一半黑sE。店长接过克洛托与狄兰的卡片。「你看来起来颇均匀的，以战士来说资质很好。对魔法师来说，起步会麻烦一些。你应该还没成功培育出JiNg灵吧？」「虽然需要一些时间磨合，但这也不成问题。这代表着你很有可能役使不同属灵，在战斗上也有优势。但是，为了了解各属XJiNg灵的X格，你需要b其他召唤师更加努力。」克洛托点着头，「那这边黑sE跟白sE是什麽意思？」「光是信奉诺娜nV神使用的神力，黑sE就是日落nV神赫斯的力量，也就是光明对面的存在。」「那……狄兰为什麽会跟上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你们很有缘份？他若不愿意，也可以随时离开。」店长笑YY的说，「自然界产生的JiNg灵跟JiNg灵卵培育的JiNg灵不同，就想像成野生的魔兽跟魔兽饲育师培育出来的魔物……b方说西都也有培育史莱姆的牧场，也有一些史莱姆料理的餐厅。」「哦！那我懂了！」克洛托点点头，他曾经去过西都，当地因为天气炎热、有不少魔兽制作成的食品。某些地区，魔兽更是主食。缺水的时候甚至会以史莱姆的黏Ye润喉。还有，西都的史莱姆大餐真是好吃极了！「这家伙一开始假装成史莱姆啊！」克洛托趁机告状。店长笑了笑，「狄兰出生在史莱姆的领地，第一个选择的外型才会是史莱姆。」「如果他出生在南都的话，会变rEn型吗？」克洛托问。「会。我最初的JiNg灵是风JiNg灵温蒂，当初让她学会化身rEn型就花了几个月，说话更是至少一年吧？」克洛托惊讶地看着狄兰，浅蓝sE镜面那两颗眼睛无辜地看着克洛托。──史莱姆状的高阶JiNg灵？「那麽……要怎麽让狄兰变rEn形呢？」「JiNg灵没有固定型态，真正决定他们型态的，是他们的愿望。他有能力变成镜子，甚至瞬间做出镜子内映出的东西，他当然能够变rEn形。但是你问过他的愿望吗？」「他的愿望？」「是的，JiNg灵的愿望。那就好b人的志向，每个人的志向都不同。你现在成为召唤师，看你的样子，多半有些不情愿吧？但那也不要紧。」店长语调轻松地指出，她甚至没有嘲讽的意思：「有多少人最後成为入学时想成为的职业呢？很少吧。有多少立志成为魔法师的人，却发现没有魔法天赋，只好委曲求全地成为炼金师，或者其他想也没想过的职业，过着痛苦又压抑的生活。也有些人，从曼德尔．梅勒迪斯成为英雄後，就误以为召唤师是个光鲜亮丽的职业，最後落荒而逃。」简单的对话令克洛托感同身受。「那……我该怎麽办？」「怎麽办？你的未来难道要问我？」店长发出愉快的笑声，「哈哈哈，说老实话就是，不能怎麽办。如果你对这个选择很困惑，我个人建议你挑个不讨厌的工作为职业，甚至考虑一些生产类、非前线的工作。」「生产类……吗？」看见克洛托略显迟疑的表情，店长严肃道：「在我们这个城市，人们经常把曼德尔．梅勒迪斯塑造成英雄。客观来说，他确实是英雄，但是，用梅勒迪斯贬损其他人，就显得过份了。曼德尔．梅勒迪斯的成功不只属於他个人，而是属於所有战争的参与者：提供他米饭的人、给他药水的人、替他祈祷的人，甚至与他作对的裘达斯。小伙子，千万别看不起那些人。并不是只有流血才叫做付出。」莫名其妙被教训了一顿，克洛托郁闷地发现，她说得还有些道理。「而且……最重要的是，你跟他没有契约。没有契约的JiNg灵随时有可能走人。特别是这种自然JiNg灵，如果碰到b较温和的，b方说露水JiNg灵，也许对方愿意给你名字。但万一是赫斯nV神的座下呢？」店主微微眯起眼睛，「如果可以的话，让JiNg灵用他喜欢的型态现身，对双方都有利。不要陷入JiNg灵化rEn形才是智慧生物的迷思。让他们变rEn型，不过是契约者的愿望罢了！」「那狄兰他该不会要用这样子走来走去吧……」「狄兰？」店主略显惊讶，「全名是狄斯兰斯吗？」「你怎麽知道？」「狄兰是善用魔法的类型，看样子是日落nV神的子民。如果仔细寻找，应该可以看见他的真名，到时候就能够确认他是哪位。我想他大概是属於那种需要请托的JiNg灵。你们之间没有契约，要谈到教育之类的，也太早了吧？」克洛托转过头，与镜子模样的JiNg灵四目相望。虽然狄兰一直跟着克洛托，但他并不算是克洛托的JiNg灵，两人没有任何契约关系。真要教育的话……是不是委托曼德尔更好？「那个啊，狄兰，跟你打个商量，行不行？」狄兰歪着头想了下，这才点头。「在大街上的时候，能不能以动物、人类，或者其他b较常见的生物的样貌出现啊？」狄兰学着克洛托的声音，说了「好啊」。「狄兰会说好了耶！」克洛托彷佛发现儿子会说话的新手父亲。彷佛回应克洛托的话语一般，开始改变型态。镜子像是突然被溶解一样，变成YeT状撒在地上。「咦咦──」三人发出惊讶的呼声，狄兰渐渐地有了模糊的头发、身T以及四肢，慢慢地，人形的YeT有了更JiNg致的四肢，彷佛倒入染剂那样纤细修长的手指，骨感的四肢，以及一头海洋般的波浪状及肩头发。他做出的人型大概只到克洛托的腰际，是幼儿身型，身材却很纤瘦，加上苍白又有些透明感的肤sE，给人一种营养不良的印象。接着是指甲、关节，ch11u0的身T没有任何X徵。身T制作完成後，他开始雕塑面容──如J蛋般平滑的脸部还微微起着涟漪。「哦哦哦！」那张怪物般没有五官的脸部，开始有了凹陷以及突起，最初是眼睛、接着是微又毫无血sE的嘴唇、端正直挺的鼻梁，最後是蓝sE有些透明的睫毛。狄兰犹如新生的婴儿那般，以及度缓慢的速度睁开眼睛，眨了眨眼，长睫毛微微搧动着，仰首看着克洛托，露出灿烂的笑容。「不愧是高阶JiNg灵，这麽漂亮的化身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希尔达用左手抓住自己的右手，忍耐着不要碰触他，双眼发出狂热的光芒，说着「好可Ai」。某种程度上，羞怯大小姐的形象也完全被破坏了。克洛托脱下外套，盖在狄兰身上。JiNg灵微微歪着头，表示不懂。「人类通常要穿衣服。」克洛托说。狄兰点点头，任克洛托替他穿上衣服。店长带着惊讶的表情看着狄兰「看样子，他愿意接受契约。你还真是个幸运的家伙。既然这样的话……」她杵着拐杖，爬上楼梯，好阵子才带着满身灰尘下来。「这个给你。这是高阶JiNg灵专用的语言书，用JiNg灵语写成，能够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学会人类的语言。」店长将几本书递给狄兰，他歪着头看着克洛托，徵询他的意见。「呃，可是，这很贵吧？我不能收──」店长道：「收下吧！我可不是为了你，这是送给狄兰的礼物。如果你真要感谢，就好好对待JiNg灵，花时间理解他。」好好对待JiNg灵，花时间理解。克洛托在内心默念，「那我就谢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