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有了东珠,自然没有被拦阻,第二天一早就过来找朱权道谢。看到他走路摇摇晃晃,就差要拄个拐棍,但脸上却带着万分的幸福感,朱权就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他微微一笑。“安庆皇妹可曾安好?”欧阳伦得意洋洋地说。“安好,都是托殿下的福。王总管已经答应,我以后只要想公主,随时可以去拜见,就算父皇和母后问起来,也会替我们说好话的。”说到这里,他的心里有些难以捉摸的笑容。原来这二十颗东珠不仅打通了求见公主的门路,也打通了王总管的门路。这居然一反常态,没有叫他完事赶紧走。夫妻两个就商量好了,这个仁侠仗义的十七殿下,一定要好好的巴结。朱权心知肚明,跟他闲扯几句话题,逐渐转到朱涛身上,听到朱权的分析,欧阳伦气的也连连拍桌子。“这个家伙仗着父皇给他脸,还真的把自己当成皇子了,也不擦亮他的狗眼,看看他有什么敢跟殿下比,小弟这就去公主那里,叫他帮忙,在母后面前说话。”原来这个安庆公主有着朱权不具有的优势,颇得皇后马秀英的欢心,对她视若己出。但他们不知道的是,马皇后对于朱涛的喜欢,却远超了这位皇女,但朱权哪里知道这里边的关键,心中暗喜。嘴上却说道。“妹夫的心意我领了,这么直来直去恐怕会适得其反,叫天下人还以为咱们依仗权势不近人情,想要给这小子一个教训,就要找到切实的证据。不知道妹夫愿不愿意帮我。”为了公主的幸福,还有什么不愿意的?欧阳伦自然保证。朱权就跟他说,想要扳倒朱涛,就必须要到他的朱家庄去找到他的证据。欧阳伦一脸雾水,很是无奈的说道。“这人假清高的很,父皇当日叫他出来做官,他却推三阻四,连官都不想做的人还会有什么把柄?”朱权笑了笑。“妹夫,你知道父皇最恨什么吗?”“最恨什么?”“父皇出身布衣,最恨的就是土豪劣绅以及贪官残害百姓,曾经对天下的百姓下过命令,凡是有贪官劣绅害民枉法的,人人有权利揪着他上京城告状,朱涛这么有钱,坏事肯定没少干,不如我们去查一下,只要手里有了证据,怎么做还不是随心所欲?”欧阳伦一挑大指,不由得赞叹这位十七哥靠谱,果然是燕王善战,宁王善谋啊,一点毛病都没有。“高,殿下真的是高。这顶大帽子扣下去,他朱涛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我们现在马上就出发吧。”朱权却一脸严肃的说道。“妹夫你记着,我可不是见不得别人好的人,只不过为人子者,以孝道当先。儿子如果欺骗父亲,背地里却干这些盘剥百姓的事,是不是最大的不孝?我们是不是有义务在父皇面前揭发他?”欧阳伦心里说,你这个又当又立可实在太让人难受了,明明你想栽赃陷害却装得大义凛然,典型的不要脸啊。嘴里却连连称颂:“殿下谨遵孝道,实在是人子的楷模,如果您的事迹传到民间,那么天下的孝廉就不必选了,因为他们只会选你,这就是楷模的力量。”听到他前面说的话,朱权还一脸高兴,听到最后简直哭笑不得,无奈的说道。“胡说八道,我是什么身份?怎会下贱到争孝廉的功名?荒谬之极,不但我不会,我后世子孙更不会,谁要那么做了,就是大大的混蛋!”欧阳伦听他这么说,就知道马屁拍到了马脚上,连忙认错。朱权也没有心思跟他计较,就说如果妹夫没有事儿,就陪着我去朱家庄一趟吧。看到欧阳伦腰都软了,就知道他骑不得马,朱权非常贴心的让人备好了一辆马车,两人一起乘车赶奔朱家庄。到了朱家庄五里左右,忽然发现路变了,从前黄土垫道的地方突然变成了硬化的水泥路。这两个人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也是一头雾水:“地面这么硬,难道是用整块的汉白玉铺成的吗?”朱权非常迟疑的问了一句。听完这话,欧阳伦也跟着附和说道。“这可是典型的僭越逾制呀,这要是查实了,直接就可以砍头的,对,就是僭越逾制!该杀头,我这就回去跟公主说。”朱权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制止了他。“咱们必须把证据搜集充足再回去,先查一下盘剥百姓的事吧。”就在这时候,忽然看到对面走来了一个草包大肚子的男人,他们俩走了过去,朱权笑着说道。“大哥,我们俩是行路之人,能不能给口水喝,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