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加哥,西北纪念医院。

    这座始建于1865年的综合医院,有着大芝加哥地区首屈一指的顶级医疗资源。

    事发后刚刚两小时,张纯如就让丈夫驾车带着自己风驰电掣般地赶到。

    脑科学专家怀特医生的办公室中,他正对着刚刚出炉的脑部CT片翻来覆去地看。

    “声带检查正常,布罗卡区也没有器质性损伤。”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张纯如不等应答就推门而入,给了相熟的怀特一个略带歉意的眼神。

    “茜茜!”她有些不可自抑抱住转身的刘伊妃。

    泪飞顿作倾盆雨。

    小刘强撑起笑容,拿手里的纸巾拂去她晶莹的泪滴。

    诊疗室的冷光灯下,小姑娘的俏脸犹自泛着一股灰白,像是被漂洗过度的宣纸。

    未施粉黛的眼下浮着些淡青,干裂的唇纹昭示着这两个小时里的心急如焚。

    张纯如收敛了些情绪:“情况怎么样?”

    脑科学专家无奈地看着这个华裔好友:“典型的分离性失语症,心理创伤引发的语言功能抑制。”

    “你当年是在长期高压下逐渐丧失语言能力,而她是急性发作。”

    怀特分析道:“根据这位女士所述的。。。”

    他示意了一下刘晓丽:“患者已经有近三周的语言中断经历,这会导致身体信息传播模式紊乱。”

    “在这个过程中,强制性的自我暗示,会引发神经传导系统代偿性失调,这是一方面。”

    “另外就是今天的刺激性场景,让她脑皮层中的布罗卡区因闲置引发了功能抑制,也许还有长期以来的心理压力。”

    怀特无奈地摊摊手:“这方面,Iris你应该是知晓的。”

    刘晓丽已经急得要哭出来了:“怀特医生,现在有什么合适的治疗方案吗?”

    脑科学专家沉吟道:“鉴于患者没有任何的器质性病变,布罗卡区的闲置时间也不长,还是建议心理疗愈为主。”

    “通过眼势、手势,简单的单音节发声,引导她重建身体信息和语言功能的传导平衡。”

    “另外,对她产生刺激的人事物,短期内尽量避免接触,造成二次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