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得不太真实的午後,yAn光像是经过JiNg心挑选,洒在那间不大的玻璃礼堂里,刚刚好,不炫目,也不Y影斑驳。

    场地不奢华,甚至可以说有点简单。来宾不多,大多是至亲好友,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某种见证历史的表情。

    李胜源站在伴郎的位置上,西装笔挺,嘴里仍然碎碎念:「我当初真是脑子进水……」

    旁边另一位伴郎忍不住偷笑:「你现在後悔还来得及。」

    「是喔,那我要不要现在大喊我反对?」胜源嘴上这麽说,眼眶却早已红了。

    音乐响起,全场转头。

    周以恒缓步走来,眼神没有飘移,直直地看着站在那头的李凯程。那是属於他的终点与起点。

    凯程穿着深sE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仍是那副冷静的模样。但他看着周走近,眼角却悄悄柔和了。

    两人四目相对。

    「还好你没放弃我。」凯程低声说。

    周以恒微笑:「你现在後悔还来得及。」

    众人都笑了,有人偷偷拭泪,还有人用力鼓掌。

    在主持人的引导下,他们交换誓词、戴上戒指。那一刻,谁都不敢眨眼,生怕错过那句最重要的话:「我愿意。」

    他们牵着手,接受祝福,走下红毯时,李胜源突然喊了一声:「欸!你们这叫诈欺结婚啦!这婚姻根本是我促成的好不好!」

    众人哄笑。周以恒回头:「谢罗,媒人。下次我帮你报恩。」

    胜源翻了个白眼,还是偷偷用手背抹了抹眼角的水光。

    那天之後,这段关系不再是模糊的、暧昧的、无法定义的。

    他们给了它一个名字,一个身份,一个承诺。

    从恶作剧开始,从错误中成长,从真心里决定:这份感情,值得被好好珍惜,被正式说出来。

    不再只是「我在这里」,而是「我会一直在这里。」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