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你的事。”卯羽尘不再理会他,径自离去。

    几日之后,戊书南向皇上递了辞呈。

    卧房内,戊书南一边整理着行装,一边对卯羽尘说:“朝廷上的事情我便不再过问,我们先回灵城吧。”

    一旁的人简单的应了一声。

    只听“嘭”的一声,房间的门被人大力推开。沈安然大步迈了进来。“书南,你真的要辞官还乡啊!”看着正在整理行囊的二人,他诧异又无奈,“寒窗苦读十年书,好不容易才功成名就了,你怎么说走就走啊!”

    “只笑我年少轻狂,以为入朝为官便可以普度众生。现在我却连我所爱之人都护不周全。”戊书南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站直了身,一声轻笑,摇摇头,之后又忙起了手里的事情。

    沈安然皱眉,看了看卯羽尘之后又对戊书南道:“你这么做果然又是为了他。”

    他的语气里多了一份无奈,少了一丝厌恶的情感。哀叹道:“也罢,你就是太过执着。既然你要离开了,那我们兄弟最后聚上一聚。”说着,沈安然一只手臂已经极为不老实的搭在了戊书南的肩头,并且补充一句:“还是乐遥酒楼,是白公子请客。”

    “白公子?他怎么会知道我要离开?”戊书南愣住,狐疑的问道。“我告诉他的!”沈安然一脸坦诚,“方才我在来的途中遇见他,顺嘴就说了你辞官还乡的事,他说一直想要请你和羽尘相聚,可是你一直推脱。现在你都要离开灿城了,以后天涯海角的再难相见,大家也算是相识一场,好聚好散嘛!”

    虽然经历了被熟人陷害入狱的事情,但是沈安然这个对人“自来熟”的习惯还是没有改掉。

    当初总觉得白乐生这小子对卯羽尘的事情异常的上心才让戊书南多有介怀,可是说到底,他对人没什么坏心思,也算是值得深交的朋友。

    “你所言不无道理。”戊书南终于道。

    “那就这样说定了,晚斋时分我们在乐遥酒楼相见。”沈安然放在他肩头的手掌拍了拍,大摇大摆的走了几步忽然又转过身,“若是回到灵城,我劝你还是穿的厚实些,歆儿那丫头可没少在伯父伯母面前没少哭诉你的恶行。只怕你进门迎来的就是一顿家法棍棒。”“若是这样能让他们解气,戊某倒是真的愿意来一顿棍棒之刑。”

    “嗨!”沈安然不以为意的轻叹一声,“我早就说了强扭的瓜不甜,你也别太介怀。不过说真的,除了你,不知道还有谁忍受得了小妹那脾气。真让人担心呦!”他啧啧的摇着头。